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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点颜色看看
但江渡岳没有回家,而是拿着清扫工具去了三楼的书房。
这是他生母杨帆的书房。
十四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还和当初妈妈离开时一模一样。
江恒曾多次叫人重新整理这个房间,但都被江渡岳拦了下来。
他就像一个小战士一样,捍卫着属于母亲的领地。
后来江恒放弃了,没人再动这个房间的脑筋,而江渡岳也收走了唯一的钥匙。
可是就在江渡岳搬出去住的这几年,有人告诉他,江婉和孙蔼芳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有一次竟然把书房打开了,还进去一番搜索。
江渡岳听闻后气得要揍这母女俩,可是却被她俩溜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并没有丢什么东西。
江渡岳将房间中陈设上的灰尘都清扫干净,然后默默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书架上放着的照片出神。
照片中的女人温婉美丽,笑容灿烂,她臂弯中抱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也许是那天的阳光太好,曝光有些过度,男孩的五官有点模糊,但是他那刻的开心扭捏还是被相机记录了下来。
那时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是这些幸福都定格在江渡岳十岁的那年。
他记得那天江恒狠狠地甩了杨帆一个耳光,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些年你们母子都是我养的!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都没资格过问!”
后来的事情就像电视剧中一样狗血。
杨帆患上了抑郁症。
某天她走进了浴室,就再也没出来。
江渡岳那天放学回家后只看到被救护车抬走的白布袋和沉默的江恒。
他默默低下头,停止了回忆。
应该说他不能再去回想了,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冲下楼砍了那该死的老东西。
这时,他口袋里忽然传来默认的信息铃声。
他掏出崭新的手机一看,原来是韩明又在叫他出去喝酒。
可是他没有心情。
如果说现在必须要见一个人的话,那出现在脑海中的人一定是沈匀霁。
江渡岳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病。
经历了这么糟心的一天,静下来后,他想的人还是沈匀霁。
明天联系她一下吧。
虽然唐文熙说的道歉他做不到,但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还是可以的。
毕竟沈匀霁也很需要钱吧。
他俩的共同话题应该只有钱了。
江渡岳自嘲地笑了一下。
但这样也没问题。
交易也好,当凯子也罢,无所谓了,她只要乖乖地出现就行了。
可是,江渡岳这样的想法就在第二天早晨被无情地粉碎了。
他看着屏幕里的红色感叹号,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居然被拉黑了?!
这女人怎么敢的!
他承认自己那天做的不妥,但是生气归生气,这几十个小时过去了,太阳都升起两次了,她气也该消了吧?
郁怒像被打翻在水里的墨汁一样在他的身体内蔓延,几乎遮蔽了他的双眼,等他再次缓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大g里。
他一路向沈匀霁的家疾驰,誓要当面问个明白。
不,应该说,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当然,此时的沈匀霁并不知晓这一切,她正准备出门去看看陈泉的餐馆。
阳光甚好,或者说有些耀眼过头了,沈匀霁背上包,拿着头盔便下楼了。
刚走出单元楼,她就看到陈泉已经在小区大门等候着了。
阿旺正站在他旁边,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盯着这个陌生人,似乎在甄别他有没有威胁。
“陈哥。”沈匀霁向他招了招手。
大约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阿旺小脖一扭,摇着小尾巴就跑了过来,围着沈匀霁的脚边打转。
陈泉见了笑了起来:“这小狗和你真亲。”
沈匀霁弯腰拍了拍阿旺,道:“有时候我会喂它一些火腿肠,可能记住我了吧。”
陈泉道:“那也是记住你的好心了。”
沈匀霁浅浅地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动物都能记得人的好,人类却不一定做得到。”
陈泉没有听清,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没什么。”
沈匀霁直起身子,道:“我们去看看你的新店吧。”
陈泉点点头:“好,那我骑车带你。”
沈匀霁顿了一下,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些片段。
“怎么了?”陈泉见她迟迟不动,扭头问她。
“没事。”
说罢,沈匀霁便坐上了车后座。
陈泉一边骑一边给沈匀霁介绍:“餐馆离你家挺近的,骑车15分钟就可以到。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合适的店面,前段时间有个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