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述游仙定王舌灿莲花听风响含玉施计复(第2/3 页)
不过定王太了解内宅男眷的这种小手段了,她既进来,就不打算晾着他,只将双臂一展,许含玉忙坐起来,将琵琶放在一边,跪在床榻上为王姎脱衣。
红泪躲在外头偷偷看了一阵,见先生给他比手势,令他将琵琶拿走,这才进屋。定王靠在床柱上,斜了红泪一眼,说“剔灯。”红泪的手一颤,又缩回来,应了一声,转身去了。不过多时,屋内灯火通明,小侍打水来伺候王姎洗漱,在门前添了一小盆炭火。
“你的琴倒不错,你哥哥留给你的吗?”姬日妍将琵琶拿起来看了看,拨弄了两下琴弦,放在手边。
“哥哥的遗物也不多,都是王姎赏的。”许含玉跪在地上拧干细绢。稠密的浓云覆着水泽,情丝黏腻,想来是珑和、光魄二人在宴上勾引她。正想着,定王已将绢帛从他抽走,投进水盆里。许含玉只停顿了片刻,背过身去漱口揩齿,洗罢了手才转回来,伏在王姎的跟前。红泪见状想走,定王又将他叫住,指了一下床帘。
“你多大岁数了?”定王偏着头瞧他,说“长得倒好看。”
“仆今年十六。”红泪的声音有些抖,不敢转头去看,只听见先生殷勤服侍,喘息迭着潺潺水声,砸弄不止,感到眼热心颤。“嗯…”王姎这一声倒不是因他,只抬手将先生摸了摸。红泪挂好了帘子,也不敢走,仍站在原地。定王懒懒散散地睁开眼,说“把衣服脱了。”
愣怔片刻,红泪答一声‘是’,低着头解腰带。他的体态不错,肩宽腰细,本钱也算可以,就是颜色颇深,不大美观,尤其跟夷男比起来,显得污浊。姬日妍迭起两指,在他滚热的腿根蹭了蹭,问道“畜物不识人事么?”
原本静悄悄的,也不知怎么,被王姎碰了下身子,就感觉血液往下腹走,性器胀得难受,很快就变得硬挺,几乎贴上小腹。倒是足够硬,姬日妍捏了两下,颇为满意,道“侧过去。”尽管脸上发烧,红泪还是乖乖听话。岁数还小,性器很昂扬,姬日妍又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说“抬你给公子做庶弟,日后一道配出去——你的娘是谁?”
官宦人家除了家生奴仆以外还雇庶民帮工,良籍的男孩子才有资格给家主的儿郎做庶弟,王姎这么说,是要将他全家都放出去。红泪跪在地上谢恩,磕了三个头才回话,姬日妍左耳进右耳出,靠在床柱上摁住许含玉的手腕,道“明天叫她带着家眷来找本王。出去。”
复一低头,瞧见许含玉面色潮红,嘴唇和下巴都湿漉漉的,正用小指勾去唇畔的发丝,黏腻的情液沾染在他两指间。“是吃了,是擦了?”姬日妍随口发问,提壶往金盆中倒了些热水,拧干绢帛,将自己下身擦净,瞥眼去看许含玉。他闻言挑着眼帘去看姬日妍,小猫舔爪似的探出舌尖,划过素白的指面,又微微仰起头,将双指探进口中舔吮,喉结上下滑颤不停。那是很媚人的眼神,相当露骨,昏瞒似场淫戏。姬日妍居高临下地观赏着,见他把指尖给叼住了。
“贱奴才”,姬日妍笑着抬手,拢住他的后颈,用拇指抹他的唇,将水色揉得散开,“从下个月开始,乱七八糟的宴会很多,好好准备,晓得么?别在人前露出你这孟浪样子。”
分明是抛却了廉耻,伏低做小地取悦王姎,怎的一句话又被架在了正夫的位置上?许含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仰脸望着她,对她的残忍又有了更新的认识。真不愧是亲王,许含玉已不觉得刺痛,只想苦笑,真不愧是执掌着生杀大权的肉食者。她可曾有一瞬间把她的夫侍们当人看待了?
“怎么了?不开心。”姬日妍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发问。
他当时被废黜,闹得满城风雨。罪臣之子陪着王姎赴宴,定要比旁人更加谦和柔顺,谨小慎微,不能有一点不好的情绪,也不能被挑出一点儿错——尽管如此,他也仍然是整座京师的笑柄,从前拜在他身前的那些小人见他落魄,背地里不知要怎么翻来覆去地笑话他。取笑之余,人家还会说王姎虽然放浪形骸,却是难得的长情人,王娘贵胄做到如此,实在不易。
“怎么会呢。母家获罪,我能忝列命夫之间,是王姎待我恩深似海。”许含玉摇头。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他此生能依托这么一位长情的家主,难道不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吗?是冷是热,是饥是寒,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能让外人咬牙切齿,暗地眼红,他心里已经很痛快了。不痛快能怎么样?去死么?
“不像你哥哥生性沉稳,擅隐忍,身上有锐气。玉儿逆来顺受,曲意逢迎,本王对你很放心。”
再是夸赞的语气,这也不是好话。许含玉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嘴唇,却没有否认,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全然不计前嫌地微笑起来,福了一下身子。他很克制,既不显得强颜欢笑,叫人看了不舒服,也不谄媚,奴颜仆膝的像个贱骨子。
“本王还是更喜欢玉儿的性格。”姬日妍对他的表现满意,遂不吝啬赞美,朝他伸出手。许含玉搭了她的指尖,起身坐过去,如倦禽般靠在她的肩头,听见王姎安慰他说“相比之下,你的哥哥白璧微瑕,可惜了。他的心思太重,不能像你一样长寿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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