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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今澜被池浅握在掌心, 全然承接着这人的顽劣。
只是她反应的速度比池浅想象中快, 就这样握着跟前人的手,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故意的?”时今澜依旧保持着池浅紧挨过自己的距离, 薄唇轻启, 再近一点好似就要碰到池浅的唇。
而池浅毫不示弱, 坦然承认:“对呀。”
接着, 她便凑得离时今澜更近了些,手指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压在时今澜的唇上:“我还没想到, 你的胆子会这么小。”
“鬼神这种东西,你不是不信的吗?”
池浅也是疑惑,半挑逗半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时今澜只是注视着她,目光随着她眼尾的笑意而温和,顿了好一会儿, 才声音平缓的告诉她:“现在信了。”
“为什么?”池浅好奇。
她之前是有听过一些坊间传闻的, 据说商人越是生意做得大,就越会信这些事情。
因为在自己手里握有的财富太大, 怕丢,怕失, 怕心中有愧。
可池浅不太觉得这样的事情能套到时今澜身上。
她连系统都不信,都敢直接上手拆了,还会信这种鬼神之事吗?
所以。
为什么呢?
“你。”
池浅心中疑惑,耳边却传来一声笃定的话。
她抬头重新看向时今澜,就见她正注视着池浅,平静的瞳子里深深的装着许多感情,复杂而清晰,纯粹的黑色在这昏暗的环境里,熠熠生辉。
交迭的掌心没有任何阻隔,交扣的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池浅目光一顿,怔忪之中,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层暮色。
归鸟倦还,挥动着翅膀略过惨白的天色。
三年前,祠堂前的树还没有透出苍老的模样,葱茸的树影盖在门前,遮蔽过院子里的暮色。
好似芭蕉淋雨,池浅的心上被忽的砸下一阵淅沥的雨声。
她顺着祠堂前的树影看去,阿青与绫姬神像下端跪着一个女人,身形颀长而笔挺,神情肃穆。
高而厚的蒲团托着她的膝盖,却好似起不到任何作用,裹着膝盖骨的那层皮肉透着通红的颜色,再重一点,就要磨破出血了。
圣杯自合十的手掌中被投掷出去,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红色的月牙好似两抹刻在时今澜视线里的血,鲜红的告诉她,神佛不应她的祈祷。
一次。
两次。
……
只是池浅在这里看着,就看到时今澜投出又收回了不下五次。
那瘦削的影子被落日的余晖拉的很长,像是一片薄薄的刀刃,锋利无比,却又极其容易折断。
昏暗的光从她的背后慢慢投映进来,想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掉。
她只是想向满殿神明祈祷,将她的爱人带回来,黑暗却要拉着她,掉进无穷无尽的深渊。
从这时起,池浅才终于明白时今澜为什么会信这种事情了。
她世界里好像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火车轰鸣声,蒸腾的雾气蔓延上天际,将整片天空都压满了云彩。
沉甸甸的云汲饱了水,有一场雨要下。
池浅的眼眶腾得就红了起来,她手捏着时今澜的手指,轻轻翕动的唇瓣,好似有万语千言。
最后还是化作了一枚吻。
倾身,朝时今澜印了上去。
灯光昏暗里,传来一小声呜咽。
池浅动作来的突然,时今澜没个准备,径直接受了她的温度。
这看似凶猛的侵略并没有那样凌乱,池浅熟稔的扫过时今澜的牙齿,凛冽而温柔。
这种本应该是完全相悖的氛围糅在时今澜的口腔,让她迷失又眷恋,氧气在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口腔,将她的呼吸与潮湿的水意一同卷走。
只剩下属于池浅的味道。
让她并不清醒。
膝盖发软,好像要撑不起整具身体。
池浅握着时今澜的腰,恰如其分的抵过了自己的腿,让时今澜有了落点,连带着心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勾魂似的。
时今澜背靠在身后冰冷的墙上,理智不足以扯住她克制不住的心绪。
“哎呀,还是感觉凉浸浸的,感觉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
“那晚上一起睡吧。”
“好啊好啊!”
……
理智扯不住时今澜,外界传来的声音却一下把她拉回了现实。
门外的走廊上忽的传来一阵讨论声,脚步声交迭而至,从时间来看,是她们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