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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出来。”弋戈淡淡地说,“出来后,我为我的出言不逊道歉,你为你的偏见和错误道歉。”
说完,弋戈扫了眼刘国庆,“我能走了么?”
刘国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处理过那么多师生矛盾,见过不服管教敢在办公室直接摔杯子的学生,也见过一被批评就委屈巴巴疯狂掉金豆的学生,但就是没见过这一号的。
你说她没错吧,她把老师气得直接告到校长办公室了。
你说她有错吧,她句句反驳都逻辑清晰,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
弋戈见他不说话,自顾自说了句“那我走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两天过去了,刘国庆说的“调查”没了下文,弋戈也没有收到任何处罚或道歉。
倒是昨晚弋维山回家,她听见他打电话,似乎叫了对方一句“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弋戈也没问,反正她亲爹一向神通广大手眼通天,她早有耳闻。
刘国庆还保持着亲和度一百分的笑容等待她的回答。
弋戈看着他满脸皱纹挤得像朵发育不良的菊花,有点于心不忍,想了想编了套说辞:“我才刚来,还不太熟悉班里的环境。而且我从来没做过班干部,没有经验。”
这个理由虽然很空,但至少听起来冠冕堂皇的,更何况弋戈说得一本正经,十足真诚。
刘国庆有了台阶下,呵呵笑着点头,“那老师也不强求了,这件事我们就以后再说吧。”
弋戈点点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刘国庆笑着摆手,“行,回教室去吧。”
弋戈没有回教室。上午上完两节课后,有一个二十五分钟的大课间,她下楼去小卖部买水。
树人的小卖部和食堂分开,在综合楼那边,离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据说是当年某个老领导的家属开的,这么多年一直是私人所属,垄断了树人的零食市场,但装修却很破旧,特别像个黑店,因此被学生们叫做“小黑屋”。
江城的天气实在过于诡异,昨天还妖风阵阵,今天就艳阳高照,气温直接蹿升了五六度,从教学楼穿过操场到综合楼,弋戈走出一身汗。
她很怕热,所以特别能喝水,抱着三瓶农夫山泉去柜台结账。
正好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女生挤进那扇摇摇欲坠的小木门。
朱潇潇。
弋戈认得她。
一是因为客观来说她的身材的确很容易被记住,二是因为课间时,她看见范阳问她:“朱妹妹,早上吃的啥?”
当时朱潇潇居然一点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任范阳嘴贱。
她笑起来,脸上白乎乎的肉挤作一团,有些滑稽,也不失可爱。
弋戈对这个大大咧咧的笑印象深刻,因为她不太理解,面对这么不怀好意的讥讽,朱潇潇怎么能笑得这么自然?
朱潇潇其实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皙,脸若银盘,眼睛也是圆圆的杏眼,十分灵动,鼻梁很高,嘴唇小巧似樱桃。只是走起路来,因为腿上肉太多,会有些迈不开步子的样子,看起来是横着往前挪动,有点像螃蟹。
“hello!”朱潇潇也看见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弋戈意识到她盯着人家看了太久,有点不礼貌,抱歉地朝她笑了笑。
朱潇潇却没什么反应,走到收银台边的冰柜前挑了一支巧乐兹,还主动问弋戈:“你要来一根吗?”
弋戈摇摇头,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尴尬,随手又抽了盒口香糖。
朱潇潇倒是大大方方,继续往右边走,又问老板娘要了一只烤肠,隔着烤炉指了指,“要烤爆了的,那根。”
柜台后的老奶奶也说笑一句:“丫头,真会吃啊!”
朱潇潇又露出那种大咧咧的笑,眯眼道:“那当然,肉不能白长!”
奶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弋戈结完账,抱着三瓶水正要出去,就见蒋寒衣和范阳也勾肩搭背地走进来。
“哇,咱们班两大‘巨头’会面啊!”范阳是一刻不说话就能憋死,见弋戈和朱潇潇齐聚,夸张地叹了句。
弋戈看见蒋寒衣脸色微变,用力撞了下范阳的肩。
朱潇潇还是不生气,边笑边佯怒回了句“你不说话能死?”
笑得还挺好看。
弋戈觉得这三个人都不太正常,没再看他们,擦着范阳的肩走了。
范阳又追着她问:“喂,大姐,你到底为啥跟杨红霞杠上了啊?跟我们说说呗!”
弋戈顿住脚步,语气不善,“跟你有关系?”
她板起脸,原本寡淡的五官显得凌厉起来。
范阳被她噎了一下,觉得又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占了下风,于是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没关系?你要是因为作弊被杨红霞抓了,那可是我们班的脸面!我们一班,从没这么丢人过!”
弋戈神色分毫微变,看也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寒衣眉毛一绞,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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