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断翅的鸟(4)(第3/20 页)
前。
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因为她是尹浩的nv朋友,只是这麽单纯而已吗?
宋茜不知道,也没人可以问。
但她总会在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反覆地问自己:「宋茜,你到底想得到什麽答案?」
结果却让她身陷罪恶的泥沼,越是挣扎,就陷越深。
她一点也不希望尹洵对她的好只与尹浩相关。
她有时候也会想,难道她就是这样ai尹浩的吗?只因为时间,因为距离,就淡化了感情,这就是她ai一个人的能耐吗?
但她却否认不了,b起尹浩,她的确依赖尹洵更深。
那些他离开前留下的字条,她至今都还收在ch0u屉里,泛h了也舍不得丢。
这六年来,她也曾打电话给尹洵,他居住的下萨克森州和台湾相差了六个小时,她总是特意挑在德国白日时打给他,可是他一次都没有接,更不曾回拨。
起初宋茜认为尹洵是刻意回避她的联络,所以也曾拿尹浩的手机拨给他,他接起以後一听见她的说话就沉默,尽管没把通话切断,却始终不发一语,无论她说什麽都没回应。
再後来,他连尹浩的电话也不接了。
电话不接,寄去的信也不回,她就亲自去找他。
今年冬天的欧洲巡演有三个场次在德国境内,宋茜趁着中间的休息日去了一趟汉诺威,好不容易才辗转问到尹洵的住处。
她在他落脚的公寓等了一下午,却没等到他回来。
她想说留个字条给他,告诉他她来过,却在打开信箱的那一刻才发现,这些年来她寄给他的每一封信,他不是刻意不回,而是连收都没有收。
曾经纵容无尽的人原来能这麽绝情。
宋茜哭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委屈翻涌而上,眼泪止也止不住。
傍晚的天空飘起了纷飞白雪,nv孩子被冻得双腿发麻失去了知觉,蹲在公寓门前起不了身,眼角的泪结成了霜,成了此生最狼狈的模样。
直到天幕暗下,他才终於出现,撑着伞从街口那处走来。
时隔六年,他们终於相见。
尹洵把人抱进了屋里,开了暖气,放了热水,然後把她带进浴室里,关上门离开。
他其实知道这几日她都在德国公演。
前天他甚至特地去了慕尼黑一趟,坐在台下,眺望许久不见的她。
看着她这件事从来就不需要让谁知道。
也不该被谁知道。
尹洵一直以为她和尹浩过得很好,那些原先由他代替给的陪伴,在他离开以後,尹浩会亲自做到。
可现实却是相反。
半年前,尹浩为了欧洲分公司的业务走访法国,回台湾前特地飞来看他,他们聊了彼此的近况,他问起了宋茜,才知道他们各自忙碌,甚至忘了曾经有过的炙烈。
当时尹浩谈起这段感情,表情只有遗憾,遗憾自己和宋茜这段长达七年的感情成了可有可无的景se。
可他们没有分手,没有人打算提分手,像是即使继续也无所谓,像是早已习惯。
他们都习惯了。
他其实也习惯了,关於宋茜属於尹浩这件事。
所以他不去拆她寄来的信,不去听她试图与他联系的声音,不让自己知道她其实可能想念他,不去看也不去想,以为这样就能从过往里解套,灵魂就能真正自由。
可是这六年来做的一切努力,却在她毫无预警出现於眼前的那一刻,被全数击溃。
他依然见不得她掉泪。
宋茜将身子弄暖了以後就从浴室里出来,发尾sh漉,水珠落了几颗在地垫上,她站在浴室门前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做错了什麽,他就又像当年在机场那样走了。
尹洵自房里出来,瞥了远处的nv孩子一眼,「把头发吹乾。」
他把吹风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後走进厨房。
宋茜光着脚丫过去,木质地板隐隐散发暖热,她在沙发一隅落座,听话地吹头发,偷觑他在厨房里走动的身影,想要把过去六年遗失的全补足。
尹洵倒了一杯牛n,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热好了,他端回客厅,摆在她伸手就拿得到的地方,然後朝她伸出手。
宋茜轻怔,却下意识把吹风机给了他,男人站在她身侧,默不作声地替她接续未完的工作,动作温柔。
眼眶一热,宋茜立刻低下头,心拧得发疼。
过去尹洵也曾替她吹过头发。
那是夏季的午後,他们吃过午饭从学校返家,她背着小提琴与他并肩,嘴里抱怨着前一天和尹浩闹了矛盾,前因後果全说了一轮,尹洵始终都没说话,没评论谁对谁错。
就在离家门只剩两个巷口的距离,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她吓得赶紧把琴抱在怀里,狼狈奔走,跑没几步路,尹洵就赶上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撑在头顶上,替她挡去大部分的雨势。
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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