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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何事?是福源坊那边出什么事了?还有,我都没问,你今儿这是什么打扮?厨子不当了,你这是又……”
“做卖货翁了?”
太史正疆却一脸严肃,转眸翻腾起木箱,默而不答。叫筝不知所以。
且看半晌之后,太史正疆从货箱里掏出了几个油纸包,塞进闺女怀中。筝茫茫然看向被油纸包填满的怀抱,鼻中嗅着焦香味,开口问:“好香啊,爹,这都是些啥?”
“打开瞧瞧。”太史正疆端着水囊示意。
筝满心欢喜地打开油纸包,只听一声声惊叹,连连发出,“白炸鸡!糖饼,广寒糕!”话音落下,太史正疆又打开水囊在闺女鼻子前头晃了晃,筝又复说:“还有橙汤!”
眼瞧闺女馋得两眼放光,老爹颇有成就感地扬声道:“吃吧,吃吧。你这一顿,把爹三天卖货的钱,花了个精光。真是世路艰难哟——不过也是爹自己心甘情愿,趁热别凉了。”
太史正疆微微一笑,他是从苦日子一路打拼苦熬过来的。
自娶妻那日起,他便立誓,绝不叫自己的妻儿过上跟自己儿时般,食不果腹的日子。他做到了,他没食言,可她却没等到。所以,太史正疆便将全部的爱,都给了这双儿女。
筝感念着老爹的好,拿起一块白炸鸡,眯眼笑说:“还是爹对我最好~”
闺女这边吃得起劲,太史正疆那边打开水囊,随时待命。
他凝眸于车水马龙的金梁桥,这才张口说起,“闺女,爹刚从福源坊回来,那丫头叫爹给你带句话,她说什么,柳愈庚动手了,你们也该启程?”
筝闻言看向老爹,白炸鸡的香气,吸引了措措的主意。只瞧小狗立起身子,急切地扒拉着太史筝的裙角,筝却愣然望向老爹。太史正疆转眸瞧见,便一字一句将今晚发生的事,说与太史筝听。
而后语毕,一根被嗦得干干净净的骨头落地,措措终于放过了筝的裙摆,欢快地啃食起来。筝回了头,盯着地上小狗啃骨头,她若有所思了半晌,才跟太史正疆说了句:“爹,今日多亏有你。我替宝念谢谢你,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太史正疆听闻,想也没想。他道:“啥事尽管说,跟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忠义。只要是能帮到那可怜的娘俩,爹都愿意。”
筝闻言会心一笑,她总算知道这爱“多管闲事”的性子,是随了谁。
“好,既然是为了忠义。那爹咱们明天就把卖货的生意放一放,改行做几天马夫可好?”筝言语玩笑,太史正疆却不明白闺女的意思,“啥意思?你是真打算叫你爹我干遍市井百业啊?”
筝哈哈大笑,她转手拿起一块广寒糕,“我的意思是啊,叫爹你扮做马夫,载着宝念回趟兴仁府。爹武艺高强,有勇有谋。盖世无双,只有爹在我才放心。”
太史正疆:“我?”
筝点点头,环顾四周与太史正疆说起自己的计划,“爹,你到时候领着圆子,你们扮做父女俩,带着宝念,先这样……然后再这样……”
闺女的嘱咐,太史正疆听得用心。他拍着胸脯打保票说:“成,爹记住了。这事爹一定给你办妥当。可我们几个去兴仁府,那你呢?”
筝伸手要过太史正疆手里的水囊,“我?我得呆在伯府,圆子消失几日别人不会起疑,我就跟别人说,她被你叫回家去。可我若消失几日,那就出大问题了。再说了,我留在京城,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这件事,才是整件事的核心,此事最后能不能落定,可全看我了。”
筝说得头头是道,太史正疆虽没听明白,却也没多问。这事他听闺女安排便好,太史正疆应了声好,可等他俯身揉了揉小狗的脑袋,却总觉得缺点什么似的。
他问:“女婿呢?”
筝说:“二郎,太学今晚有事,回来晚些。”
老爹没在意,他又问:“圆子呢?”
筝愣了一下,“圆子?”
老爹被她的疑问唤起,他转眸看向闺女。筝却反问他,“我刚来的时候,圆子没跟着吗?”
老爹一头雾水,“除了你跟狗,没别人……”
筝见状开始回想出门时的场景。
二人是一块出门的,然后圆子半路说忘记拿东西,叫她在原地等着。谁知,措措就非要扯着绳子往外走,她便被狗遛着出了门,然后就到了这儿……所以,这会儿圆子还在府里。
坏了!筝拽起措措刚准备起身,浮元子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娘子,我在伯府找了一圈,你怎么不等我啊!”
父女二人循声回眸。
浮元子噘嘴来到二人面前,大馋丫头下意识揽了揽怀中的东西,却被小馋丫头一眼识破,瞧她瞪大眼睛,愤声质问:”娘子,老爷,你们好不像话!你们怎么能在这儿偷吃——”
大内
这是与老爹分别两日后的早晨, 太史筝赖在崔植筠身上,心绪却跑去了百里之外。她思量着老爹这会儿应是和圆子他们快抵了兴仁府,自己也该有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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