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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想着实有些长远。眼下她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脱身才行。
但瞧她学着筝的套路,筝的模样,同崔植筹惺惺地说:“哎呀三郎,我方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什么?你也觉得头晕?好好好,咱们也回屋去——”
可崔植筹却不像崔植筠那般买账。
崔植筹带有怨恨地甩开宋明月,转头就冲廊前的傅其乐倔强道:“傅嬷嬷,别听她演戏,我一点事没有。母亲既然让跪,我愿意受罚,我们必是好好跪到底!”
崔植筹这摆明了是要与她“同归于尽”,宋明月闻言差点没晕过去。
就这样,宋明月在教训中悔悟。
她开始反思自己,干什么要写那篇小报,干什么将责任推给崔植筹,干什么要手欠揍他。
她啊,如今苦果自受,往后是再也不敢哩……
背她
太史筝与崔植筠跨出银杏阁的门, 俩人刚转了个弯没走几步,他就将手臂从筝身上拿了起来。
筝看着崔植筠一言不发孤身向前的背影,忽然在他身后装起可怜来, “哎呀,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背背我?我的膝盖好像要碎掉了。”
太史筝吆喝罢,抬眼瞟了瞟崔植筠, 他竟无动于衷。跟着一瘸一拐地追上两步,筝觉得差不多又继续说道:“哎呦, 我怎么腰痛痛的?头也晕晕的?不行了,不行了——”
可崔植筠就像是聋了一般, 完全不做搭理。
弄得太史筝无计可施, 便只得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起身,走在了与之并肩的旁边。
只是, 筝并没有说谎。
她虽说没能跪够一个时辰, 但也已经跪了有将近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足矣叫从未受过这般责罚的太史筝,跪的腰酸背痛, 下肢发软。
只瞧她走起路来是踉踉跄跄, 好似风中一朵漂泊的野花般弱不禁风。太史筝怕自己摔倒, 顺手扯住了崔植筠的手臂。这一次她安安静静地拉着崔植筠,什么话也没再说。
崔植筠这才为她垂眸。看来, 这人应该不是装的。
崔植筠便忽而停下脚步。
筝待不好容易站稳后, 才抬头朝身边人看去。她问:“怎么了?郎君怎么不走了?”
崔植筠却抚去她的手,转头将背留给了她。
太史筝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结实背影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郎君,这是要背我吗?”
崔植筠应了声。
他说:“上来吧, 如此能快些回去。若是被别人瞧见你这副样子也不太好。”
可崔植筠分明说着背她,可那背却挺得笔直。
这在太史筝眼中无异于像是翻山越岭般艰难, 她该怎么登上崔植筠这座高山呢?太史筝犯了难,她莫名伸出手指开始在他背上指指点点,“郎君我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背过人?”
崔植筠背对着太史筝,疑惑着她为何这样问,他答曰:“从来没有。”
太史筝仍然是第一个。
“真的啊………怪难为情的。”筝闻言羞涩地在他背上画圈。
笑话,她还会难为情?崔植筠被她碰地难受,无奈出言催促,“太史筝,你还要不要上来?”
“上,怎么不上?这就上了。”
崔植筠既然是第一次背人,太史筝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筝二话没说在语毕后高高伸起手臂,挽住了眼前人修长的脖颈。
只瞧下一秒,她便整个人挂在了崔植筠的背上,双脚也腾空离地。
但是下一刻,崔植筠被人如此勒住脖子,只觉瞬间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太史…筝,你快放开……”崔植筠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声音,求生的本能让他伸手努力去分开,太史筝锁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
什么动静?
筝躲在他身后觉得不对劲,便自己松手跳了下来。
瞬间得到释放,大量的空气涌入鼻腔。崔植筠捶起发闷的身体,连连大口喘气,太史筝惊慌地绕去他身前茫然道:“郎君,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一步未动,难不成就已经累成这般模样?”
崔植筠闻言急切回应:“我怎么了?还不是被你勒的?太史筝,你勒我作甚!”
原他是被自己勒到。太史筝不觉偷笑,跟着辩解道:“怎么还能赖我,崔二郎分明是你的问题。你说你,那么直挺挺站着是要背谁?既然你不弯腰,我又不能辜负你一番好意,那不就得我自己努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怎么还能怪我呢!”
听了这话,崔植筠终于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样子,便无言躬了身去。太史筝见状站在他面前追问道:“郎君真的无事了?不会背部都,就半道将我扔下吧?”
崔植筠反驳了句:“若你不需要,我便不背了。”
“别,我就来。”太史筝见好就收,转头就往崔植筠的背上趴去。
崔植筠担心身后人太重,背着其小心翼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