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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郦酥衣做什么了?”
沈兰蘅忍着惧意:“妾身没有。”
“没有?”
他俨然不信,轻轻哼了声,“你若不与郦酥衣唱念做打些什么,那他为何偏偏要在黑夜里行刑?沈兰蘅,你这吹枕边风的本事当真是了得,如今竟还敢戏弄我。”
他话音还未落。
夜风拂过其宽大的袖摆。
那袖口处寒光闪了闪,沈兰蘅一眼认出来。
——他袖中藏着的,正是捅死秋芷的匕首!
她又回想起那一夜。
秋芷的胸膛前,是如何绽放出那一朵骇人的红莲。
眼下,沈兰蘅这不仅是逼问,更是威胁。
男人手指修长,指尖沾了些香灰,如今正偏着头把玩着那柄匕首。那刀刃锋利,登时吓得少女面上白了一白。
对方似乎在故意戏弄她,偏偏将那一束寒光打在她的眼上。亮白的光影不偏不倚,刺得她两眼酸胀不止。
沈兰蘅微微屏息,克制住声音的颤抖。
“妾身不知。妾身只见行鞭刑那日,白日里雨雪纷飞,老少爷心疼少爷爷身子,便让人待雪停了再打。”
正唱念做打着,她抬起一双乌黑的软眸。
白光闪烁,她眼角处已多了一片柔软的晶莹。
“少爷爷,妾真的不知。妾完全吓傻了,吓得唱念做打不了话……”
她的声音细碎,好似下一刻,便要被吓得哭出声来。
沈兰蘅将手中刀柄偏了偏,挪开那一束白光。
身前的少女像一头无辜的小鹿,两眼湿漉漉地凝望着他。
无辜,无措,无害。
沈兰蘅再度垂下眼。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他虽已放下了匕首,可眼中寒芒仍不减分毫。
那眸中的寒意比冷风还要刺骨,径直朝着沈兰蘅侵袭而来。
下一瞬,男人已倾身,将她按在案台之上。
她的身后,是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身前,是沈兰蘅那一双凌厉的、带着探寻的眼。
对方手指挑开她的外氅。
忽然,她感到后背处覆上一层凉意。
对方的手已然伸入她的短袄里,冰凉的手掌一寸寸,蔓上她绷直的后背。
他在她的耳边,沉着声,呵气:
“郦酥衣,你不会在说胡话糊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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