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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充满幻想的地方。
他打破了一切的美,摔碎了,揉皱了,把最恶劣的伤疤展示给她看。
向死而生的破碎感,让她深深的迷恋着。
现在她能从他的伤疤里,看到他灵魂的脆弱和无垢,又怎么能不爱他。
“我和你用邪教徒举的例子,有本质的不同。”
礼汀眼里星河闪着细碎的光,她认真地说:“从小的经历,让我并没有那么鲜活,健康。从前我的生命力是垮的,是江衍鹤给予我力量,让我变得更自信,他才是我热爱这个世界的源泉。不用把我的独立思维割裂出来讨论,我的独立性和他是我生命的构成部分,并不冲突。”
礼汀吃朱茵敏的醋。
他呀,解决了朱茵敏后面的家族。
她吃礼桃的醋。
他当面对峙,当时和礼桃相处,只是为了查探礼桃是否霸凌自己。
她吃翡姗的醋,醋到快疯掉。
他就当着翡姗吻她,抛下那些人追出来找她,再抱着撒娇赌气的自己来解决翡姗身后的陈浩京。
这样切实的安全感,真的像陆地一样厚重。
就像战争打响的时候,那些躲避危险的士兵,总是伏在地上。
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味,就能获得安全感。
爱情不是只有在春风中甜蜜,炫耀给别人看,这一种方式。
礼汀在很多年前,被霸凌得孤独又自卑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埋进书里。
看春琴抄,新桥恋人,看白夜行,看为情人疯狂付出又牺牲到疼痛的极致爱。
她一直在想。
为什么是雪穗呢。
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会在那条不见光的通风口外面等着亮司。
等着自己拿剪刀满手鲜血的小男孩爬出来。
在他失声痛哭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安抚他:不用害怕,这样我手里也有血了。
“哪怕没有丝带,没有锁链,没有像囚室一样的房间,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他手上攥紧的风筝。”
礼汀把脖颈上缠绕的蓝白丝巾取下来。
她心跳得很快,不敢凝望江衍鹤英俊又破碎的眼睛。
礼汀:“我想用丝巾把你捆起来。”
丝巾有她的细汗和体温。
礼汀的手指一点点向身旁摸索,触碰到那人懒怠捏着救出小虫,拿着勺子的手。
他的腕骨很白,骨峰也好看。
灯下观美人如雾里看芙蓉,江衍鹤这样绝色的人,几乎把所有的爱给了自己。
丝巾上有她的清淡的气味,宛如水面参差的荇草,微热地滑到他的手腕上。
她迟到了很多年,终于把自己的手指,搭在她的男人的手掌上。
江衍鹤心尖一窒,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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