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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浅几乎可以断定是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令她不悦的事情,怕不是不要命的想要碰时今澜,结果被她擒住了。
敢惹未来的大反派,真是嫌命长啊。
池浅在心里哼笑一声。
但看着时今澜这样攥着对方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么漂亮的一隻手却扣在男人丑陋粗笨的手腕上,池浅发自内心的愤愤不满。
为什么要奖励他!
这么想着,池浅抄起门口放着的扫帚就朝男人拍去,嘴里振振有词:“你个混蛋,你在干什么!放开沈小姐!”
男人上一秒还在被时今澜带来的恐惧压得直不起身来,这一秒就被身后突然拍来的力朝地上扑去。
单方压製的恐怖气压霎时间画风突变,变得有些……
无厘头?
时今澜看着池浅拿着扫帚狠狠的对男人拍去,瞳子里的生冷被一团困惑笼罩住。
她不太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站在池浅的方向看不清楚,所以也不明白池浅这是在做什么。
她跟这个男人原本有恩怨,在此借题发挥?
还是说,她这样做单纯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给自己出气?
时今澜坐在那里,目光晦涩。
她从来都不是依靠别人的人,与其别人给,她从来都是自己拿。
也只能她自己拿。
日光下,池浅举着扫帚气势汹汹,正义感十足。
时今澜盯着这份粗鲁的英勇举动不作一言,在池浅口中听到了好几声“沈小姐”。
风扫着院子吹拂过来,时今澜身上的火焰被这周围被带起的风左右的忽上忽下。
她神色没来由的莫名冷淡下来,风声轻轻,她从唇角泄出一声哂笑:“呵。”
是了,她不是沈小姐,这样的情节不属于她。
时今澜看着池浅的表情变了又变,浮现在脑海的回忆并不愉快。
接着她径自推着轮椅,默然远离了这场闹剧的中心。
而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刚嚎叫着喊池清衍出来救人的女人听到声响从病舍里出来了。
她远远的就看到池浅在打男人,忙上前製止:“浅浅啊,这是怎么了,兴军这是怎么你了?”
“你问他!”池浅将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一杵,气势汹汹的瞪着男人,“他刚才对我们家沈小姐动手动脚,嘴里也不干净的!”
谁家还没个头疼脑热,池清衍家是岛上最得罪不起的。
现下病舍里还躺着一个,女人一巴掌就拍在男人身上:“你不在里面看你哥哥,你惹人家姑娘干什么!欠揍的东西!”
“妈!你怎么这么不讲理!”男人甩出了自己被时今澜掐红的手腕,“我的手刚刚都要被她掐断了!”
男人刚反驳,池浅就立刻怼了上来:“你不碰人家,人家就来掐你的手啊?你手有那么好看吗?”
被池浅刚才那么一顿打,男人很是不服。
他刚要给池浅怼回去,就对上了时今澜看过来的眼神。
日光下,女人的瞳子黑漆漆的,明明是日风和煦的春日,他却有一种凛冬将至的感觉。
明明他的手早就不在时今澜手里了,却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像是幻觉,更像是畏惧。
讪讪的,男人高伸着的手落了下来,甚至还胆小的将它往身后藏了藏。
“你真的是一天不给我惹事,浑身难受。”女人气的睨了男人一眼,沿着男人刚才指的方向看向了时今澜。
日光落满了院子,明亮亮的罩在时今澜的身上,瘦挑的身段打眼一看,就让人觉得漂亮。
只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坐在了轮椅上。
折断的花总令人心神无数怜悯,女人顿时笃定是自己的儿子惹的事,主动走过去跟时今澜道起了歉:“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是我儿子不对,阿姨给你赔个不是。”
“这并不是阿姨的错。”时今澜淡声,眉目平静的注视着站在对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有些彳亍。
倒不是不想道歉,而是他有点怵时今澜。
池浅在一旁见他不动,捏了捏手里的扫帚:“还想挨打是不是。”
“别别别,小姑奶奶。”男人连连摆手。
他真是服了这两人了。
这算什么,互相撑腰吗?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男人对时今澜深深鞠了一躬。
动作落下,时今澜并没有接话开口。
她微抬起几分视线,没落在男人身上,而是在他旁边,跟个押解犯人的牢头似的池浅。
之前这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现下倒是难得的气势衝天。
其实从刚才她的举动来看,她也不是那种胆小懦弱的人,相反的还有些在自己那个世界里少见的正义感。
怎么到自己身边就成了那副样子,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