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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今澜低头读着昨晚翻看的那本书,神色寡淡。
书页逆着风吹来的方向被人翻过去,留下一道寂寥。
“咔哒。”
细微的,时今澜耳边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在她的手边落下来一道影子,池浅给她搬来小桌子,上面还放上水壶、杯子,甚至还担心她看书会饿,还放了一盘算不上精致的桃酥。
在这之前池浅拉着十三进行了一系列的行为逻辑分析。
原文中原主对时今澜一见钟情,这样的行为不算为了任务的谄媚,而应该是对心上人体贴。
她这样做不仅符合人设,也在时今澜面前刷了存在感,简直一举两得。
池浅还记得昨晚她喊时今澜睡觉时,被她看的那一眼,觉得她大抵是不喜欢看书的时候被人打扰。
于是放下这些,池浅什么话也没说,轻手轻脚的离开,主打一个沉默的温情陪伴。
时今澜一定会明白的!
蓬松的发丝缠绕过阳光,将影子落在时今澜书上,倏然又离开。
池浅的小心当然毫无保留的全被时今澜看在眼里,这样的刻意反而失去了小心的意义,显得格外惹眼。
在池浅走后,时今澜不紧不慢的拿起了她给自己晾好的水。
白色的陶瓷杯里飘着一朵鲜菊花,金黄灿烂的,随着水纹拨动飘荡在她视线里。
菊花,败火。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份心情,时今澜看着它,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
“池老,救命,救命啊!”
时今澜嘴角的笑意还未褪下,院子的的门就忽的被打开。
为首的男人身上背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后面女人扶着,风风火火,急迫不已。
一行人路过时今澜,在她面前掀起一阵缠满血腥味的风。
池清衍听到声响快步从里屋走了出来,池浅紧跟其后。
病舍里顿时忙作一团,时今澜也明白了池清衍说她住在病舍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不管空气里弥漫着多浓厚的血腥味,旁人的事都与时今澜无关。
她只在那群人来的时候分去了几分视线,接着又把精力放在了手里的书上,不紧不慢的接起刚才被打断的地方读。
可现实情况并不允许时今澜静心读书。
过了没一会病舍门口传来道粗粝的脚步声,踩过门框,走到了时今澜跟前。
壮硕的影子一下将落在书上的光全都挡住,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时今澜,流里流气的问道:“呦,小姐姐,看书呢?”
时今澜不喜欢被人打扰,更厌恶这人说话的语气,抬头冷眼看向他。
就这一眼,男人顿时有一种被什么阴仄仄的东西压住的恐惧。
他不愿相信这种感觉是面前这个病弱女人带来的,更何况,这女人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面无表情,脸上每一处五官都精致的不得了。
正所谓见色起意,男人撑着胆子,继续跟时今澜搭讪:“怎么这个眼神啊,都是一个村子……不对,你这个人我怎么从来没在村里见过?”
男人这么说着,视线就不住的打量时今澜。
他见她身上好几处都缠着纱布,裙摆下没遮住的脚踝露着几块结痂的伤痕,又作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小姐姐你……怎么会这么严重,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用怕,跟哥讲,哥一定帮你出气!”
男人说着,还不停的朝时今澜靠去。
像这样的无赖纠缠,时今澜还是第一次碰到。
她不想惹事,可也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就算流落至此,时今澜也不容许这样一个人冒犯到自己头上。
“小姐姐,你说句话嘛,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男人说着抬手就想要拍拍时今澜,叫她理会理会自己。
而时今澜也如他所愿了。
她动作太自然了,男人来不及反应,一把就被她攥住了手腕。
那不被他看在眼里的瘦弱手臂如今死死的掐着他骨骼,在郎朗明日之下,掐着他往下跪。
直到男人跪在地上。
直到他的视线只能被迫抬头,仰视时今澜。
时今澜才居高临下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
压迫感从来都不是看人个头有多高,块头有多大。
院子里铺满了明媚的日光,男人隻觉得通体冰冷。
时今澜垂眸低视,鸦羽般的眼睫凝聚成一道浓黑色的线,平静无波,就像是一条蛰伏在地的毒蛇。
男人的手腕被时今澜攥着,明明是在纤细不过的两根手指,却掐的他要命的疼。
不要说再开口骚扰了,他现在连反抗时今澜的胆子都没有。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疼啊!”男人哀求着,扭动手腕试图从时今澜手里逃走。
可他根本逃不走。
时今澜掐住了他手腕处的穴位,不紧不慢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