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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鸣盛脑中冒出的念头。
江鸣盛眸色暗沉,周身的温度降入冰点,情绪一直冒火,和心疼。
“来多久了?”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乌杞鸿迈步进来,身后的秘书端来咖啡和点心。
江鸣盛起身颔首,盯着乌杞鸿,没有先开口。
“你坐。”
乌杞鸿挥手赶走秘书,在办公桌前坐下,“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跟乌月的情况。”
江鸣盛坐回沙发,神情自若,态度不卑不谦地陈述:“我正在跟她交往。”
“那你接近她,有什么真实的意图?”乌杞鸿鹰一样的眼睛,充满审讯意味地盯着江鸣盛问道。
江鸣盛没说话,乌杞鸿又道:“你是江长荣的儿子,应该对乌市集团跟你父亲的恩怨很了解吧?”
“这跟乌月没有关系。”
乌杞鸿手摊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连兄弟的女朋友都能撬来,我不相信你的为人,我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我来不是为了你的认同。”江鸣盛身体前倾,郑重其事:“而且乌月不属于任何人,与谁交往,这是她的自由,如果她拒绝我,我也会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乌董事长,我今天来,是因为乌月的精神状态很差,我想知道乌月妈妈的事情,找到她心结所在。至于你说我父亲的事,上一辈的恩怨是非,跟我和乌月无关,也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爱她的话。”
果然,乌月的母亲就像一个禁忌,令乌杞鸿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晦暗和沉默。
乌杞鸿拿起桌上的雪茄剪, 剪开一支雪茄,打火机火轮转动,蓝色的火焰跳出来, “来一支?”雪茄盒推向江鸣盛。
“谢谢,乌月不喜欢烟味, 我最近在戒烟。”
乌杞鸿捏着雪茄的动作一滞, 雪茄没烧着, 被他沉默着捻灭了,过了很久,他才仿佛缓过来一般,苦笑着回忆道:“月月的妈妈也不喜欢烟味。”
“月月的母亲是自杀去世的。”
乌杞鸿放下雪茄,目光移向窗外, 锐利而又苍老的眼里闪着哀思:“是因为抑郁症。”
“月月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妈妈美兰。
我承认我在她的成长和陪伴中缺席, 想要尽量弥补, 所以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另外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如果你对她不好……”
江鸣盛打断:“我想她的心结不止于此。”
乌杞鸿俯瞰窗外的北城,没有再回避:“她恨我续娶, 给她找了后妈。”
江鸣盛抬头, 望着乌杞鸿鬓边的白发,嗓音低到暗哑:“可是她妈妈走后,她只有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快抛弃她。”
“我的孩子只有她一个。”乌杞鸿不敢承认抛弃这一词。
江鸣盛突然觉得谈话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他起身告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请回去告诉你的继子, 如果再来纠缠乌月,我会带她从北城消失, 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不愿意捧在手心里宠的人,我来。”
突然提到傅长逸,乌杞鸿不知道这背后的缘由,这话他听着心惊,像要从中拼命抓住些什么。
江鸣盛长腿一迈,要走。
“等等,年轻人。”乌杞鸿站起来,叫住他。
“我看了资料,听说你的科技公司,最近准备涉猎盲人辅助,这个项目,市场小,融资比较困难吧?”
江鸣盛回头看他。
“需要多少资金?我可以帮你。”
乌杞鸿说:“我们换个地方,坐下谈?”
-
西江市。
细碎的雨水打在手背,凉风扑着脸颊,乌月蹲在碑前,指腹一点点磨挲着上面的文字,太阳穴的震痛令她鼻酸。
手随意拂走大理石地板上的雨水,乌月屈膝坐下来,把藏在怀里的白玫瑰放在墓台,冻僵硬的大拇指按亮打火机,点燃黄纸。
黄纸返潮,打了好几次才着火,被风托起来的发丝被烧着了几根,空气中传来刺鼻的味道。
乌月把黄纸扔进焚帛坑,呆滞的目光正对着石碑上林郜坤的影雕纪念照。
“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乌月把藏在衣服里一点没有被雨水打湿的红丝绒蛋糕拿出来,拆开放在摆台上,“我给你带了蛋糕,是那天我们都没有吃到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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