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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四月复活节我都没能停下来喘口气。社区里毕业季的氛围已经相当浓厚,推特上兴高采烈的话题讨论从毕业舞会一直延伸到毕业旅行。鉴于今年九月翠西就将长久的留在美国她爸爸和弟弟都在旧金山,大家决定不带男孩儿,这一次就我们几个nv孩结伴出门。
查理和米歇拉对此没什么意见事实上,得知我的毕业舞会男伴居然是艾瑞克时,他们已经狠狠吃惊过一次了,倒是我本人有点失落。
电话里哥哥听出了我的不高兴,有点好笑的反问:“就算能带男孩,也都是同龄同级的朋友们吧?”他一个毕业两年的大学生,如果不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现,确实怎么想都很尴尬。
但我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艾瑞克只好换了个问法:“你们已经决定好目的地了?准备去哪儿?”
“西班牙。”大致路线是从l敦飞往巴塞罗那,然后从巴塞罗那飞到马德里,最后坐船抵达一个名叫伊b萨的度假小岛,我们打算参加那里的电子音乐节。
“什么时候?”他听起来无奈极了,“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我可以过去陪你两天。”
惯例使然,十三年级放假总是b其他年级更早,其实不止我们学校,整个英格兰都是如此——尽管选修科目各不相同,由于全国统一的结业考试,最迟六月中旬,所有人都会从一整年的忙碌紧张中解脱出来,迈过高中毕业的门槛儿。
距离毕业典礼和毕业舞会还有整整三周时间,早在四月米歇拉就着手为我挑选裙子了,顺带一提,自从得知我的舞会男伴是艾瑞克,养母就有点儿忧心忡忡,担心我在学校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以致于没有男孩子愿意邀请我跳舞……。我们选中了一条蓝h相间的修身短裙,两种颜se的饱和度都很低,又是褶皱提花面料,组合在一起有种莫奈油画的感觉,一看就很符合妈妈的审美。不过我最喜欢它的地方在于它是半高领,肩部做成了有点儿夸张的泡泡袖,乍一看很像1997年某个法国品牌秋冬发布的改良旗袍,领口、袖口的扣子都选用蓝se天然石,古典华丽,又不会过于夸张我敢打赌舞会当天一定有很多姑娘身穿公主式的蓬蓬裙,如果我也那么穿就会泯然众人了。
“好看吗?”收到裙子当天我就被妈妈推进了卧室试装,除了这条我们还有好几条备选,分别是香槟金se的亮片吊带裙这条被批评过于老气、青草绿和墨绿、橘粉se方格拼接的丝绸缎面中裙这条又不够大方和隆重、白底鹅hse印花纹的v领雪纺中裙这条用妈妈的话来说,‘丢进人堆就找不着了’。
“好看,”换了三双鞋子,两副耳环后,米歇拉一锤定音,“就是它了。”
出门旅行前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往我的行李箱里塞了至少两瓶防晒霜,提醒我保护皮肤,不要晒伤更不要晒黑:“美黑喷雾也不许用,那条裙子就得浅肤se穿才好看。”
我只好把b基尼和沙滩长裙藏的更加严实:“知道、知道啦。”
西班牙的夏天b英国炎热许多,首都马德里的yan光更是有着‘地狱骄yan’之称也不知道谁取的这个外号,姑娘们纷纷换上轻薄夏装,还戴了草帽和墨镜,在机场快乐的自拍起来。
截止到上飞机前,我已经收到了两所大学的录取通知,虽然最想去的那一所还没有任何消息没有被拒也没有录取,但我并没有灰心丧气。面试表现是一方面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哥哥也说我表现的很得t,艾瑞克提供的信心是另一方面。
别误会,他可不会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不停的告诉我我有多bang、我一定可以,说老实话,那只会徒增压力。我哥哥的做法是一切如常,只在我向他寻求帮助时适当的予以肯定和鼓励,有时候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学会了某种读心术,他总是知道怎么做更让我开心……当我捏着登机牌拖着登机箱,在空乘人员的提醒下准备关掉手机,却在邮箱里意外发现那封期待已久的邮件时,大脑嗡的空白了一秒,回神后的、野蛮生长,近几年就流行这种,看起来生气b0b0,也显得人很jg神。
艾瑞克气红了脸:“不行吗?”凶完他才想起板脸,摆出一副哥哥架子:“好好吃饭。”
“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我捧着脸认真点评道,“有种乖学生、社会jg英的感觉,戴上眼镜穿上正装,好像随时会被你用教鞭打pgu。”
这番畅想成功令他咳嗽了两声,艾瑞克放下刀叉,没好气的冷笑一声:“你想试试吗?”
我很识相的闭上了嘴。空气里只剩下我喝粥、他切番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早餐接近尾声,我听到他低语:“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后悔。”
我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米歇拉说得对,”他用劲捏紧了刀叉,“这种日子你应该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度过。”
我嗤了一声:“当然要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过,不然我为什么非要叫你回来?”吵架、冷战我都可以不在意,只是,这个人必须是你才行。
艾瑞克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复杂——眉毛微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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