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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只是她朋友的话……”医生无奈地叹气,神情中透露着怜悯:“那么很遗憾,现在你是她幻想出来的负心alpha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越溪明没有考虑由此带来的后果,反而回想起乔漾头上裹着的纱布,眉头微蹙。
她将风衣拢了拢,问起别的来:“医生,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的?乔漾说的吗?”
“对,在这之前我们联系过乔小姐的母亲,但乔小姐拒绝沟通,隻给出了你的电话号码。”
说完医生拿出了乔漾的病历递给越溪明。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越溪明的身份,毕竟许多病人错乱的记忆与现实有一定关联,说不定越溪明真的是一个负心a。
可乔漾背出那串电话号码时那么流利,一刻也没有犹豫过。
哪有受害者会自己撞进网里?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越溪明居然觉得松了口气。
幸好自家的青梅还知道找她,虽然给她安插的角色不那么尽如人意,但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果乔漾找上了别人,她才真的会气疯。
越溪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翻阅着手里的病历。上面写得很清楚,病人独自外出时滑倒,头部磕到了马路边沿,被紧急送往医院。
她眸色暗了暗,嘴唇无声地翕动。
笨蛋乔乔。
她合上病历,温和地开口:“我想和乔漾单独聊一聊,确认一下她记忆受损的范围,可以吗?”
她总得知道自己现在在乔漾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医生隻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可以,但最好不要过度刺激病人,这种事情只能循序渐进,急不得。”
“好。”
这是家很有名的公立医院,空病房不太多。越溪明在帮乔漾缴费的时候顺手升级成病房,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坐下来和她谈。
突然被护士推到了新环境,乔漾明显不适应,姿态紧绷地缩在病床角,在一个本子上涂涂画画。
这种不适应在越溪明也踏进来时达到了极致。
她画也不画了,就盯着越溪明瞧。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城市的灯光照耀着无数晚归的人,也照在越溪明略显疲惫的脸上。
她微阖双眸,暴露在冷空气里的手指过分苍白了些。
越溪明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直截了当地问:“这几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乔漾整个人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又开始觉得别扭,脑子里措辞几遍,最后还是冷冰冰回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越溪明嘴角便噙起笑,仿佛不怎么在乎乔漾的态度。
“我不清楚。”
这一句话直接让乔漾炸了毛,她蹭地一下直起身:“明明是你先抛弃我的,现在还要装作不知情吗?”
她凶完就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不知道的还以为越溪明是什么大坏蛋。
越溪明:“……”
病房为了通风将窗户打开了一丝缝隙,冷风便由此呼呼地灌进来,吹得她头疼。
她按了按眉心,将语调一软再软,轻声哄道:“乔乔,不是这样的,你没有被标记过。”
乔漾立马冷笑一声:“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又强迫我做了标记清除手术,是早就想离开我了吧?”
在科技发达的如今,清除标记只需要一个小手术,只不过对oga的身体仍旧有伤害。
越溪明顿了一下,继续问:“哪样的事?”
她像是真的不懂,神色无比认真,非要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不可。
乔漾被这反应噎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尖尖瞬间沾染上诱人的嫣红色。
她用被子遮挡住半张脸,手也藏在被子里比划:“就是、那种,那种事情!”
语气还是很凶。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落在越溪明眼里,就是色厉内荏的幼猫,非常凶地衝人挥爪,但根本威胁不到越溪明这个坏蛋。
越溪明嘴角上扬:“我们也没结过婚。”
乔漾便把脸完全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因为你说不需要结婚,你会一直爱我,我一下子就信了。”
越溪明差点没出声反驳,这怎么可能是她说出来的话?
可她垂下眼帘,到底什么都没说。
通过前几次的对话,她也琢磨出了一点,无论她反驳什么乔漾都会自己圆回去。
乔漾的逻辑如同一栋违章搭建的破楼,看上去四处漏风,实际上也四处漏风。
但破楼的主人坚信自己的家坚如铁桶、毫无破绽,外人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越溪明隻得耐着性子调侃道:“下次遇见这种事记得先把我告上法庭,而不是让医院打我电话。”
话音刚落,乔漾呼啦一下掀开被子,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气的。
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