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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十分满意,“你不要总是图方便,那样扎会扯到头皮的。下次你”
“我愚钝,学不会这些。以后落落都帮我扎,可以吗?”
对着她含笑的眉眼,应落逢哪里说的出半个“不”字?红着一张脸应下了。
院门关上,飞雪落在木梳上,渐渐掩盖了梳柄上的一行字。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齐眉,岁岁常相见。”
————
自那日应落逢和她谈过之后,闻丹歌确实空闲下来,不再一天到晚往外跑。应落逢一面满意,一面向她打听他们什么时候启程寻找骨灵芝。这个时候,她却又说不急了。
“目前还没有准确的线索,莫惊春说至少还要半个月,她才能拿到消息。”闻丹歌毫无负担地甩锅给友人,应落逢信了,额外种了一盆月芽草摆在窗边。
闻丹歌问他种这个干什么?他说,听说言灵很伤嗓子,月芽草清热润喉,碾成药粉送给莫前辈再合适不过。
她听了,愈发在意起窗边这株幼苗。
月芽草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模样,种下去的第三日就蹿到一指高。应落逢没有注意到,这还是闻丹歌告诉他的。
那天他终于攻克了缝纫的难关,试着缝补了一件衣裳。信洲天寒,他本想做一件大氅,就像她随时随地能从芥子袋里掏出来的那样,但苦学许久,也只能做出一件针脚局促的外衣。
起初,他还不好意思送出手,可瞧了瞧日历算着日子,到底还是送了出去。
从夏天到冬天,时至今日,他们相识半年。
闻丹歌收到时先是一怔,接着迫不及待去换上,眼眸亮晶晶地问他:“如何?”
应落逢从指缝中漏出一丝目光,心头有些挫败,扯了扯她的袖子:“你还是换下来罢”她生得纤细,本该穿什么都不差,偏偏披上他做的衣裳,无端降了几个档次。闻丹歌绞尽脑汁想办法安慰他:“绣的很好呀,特别是这一对鸭子,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谁知应落逢听了她的话更崩溃:“我绣的是鸳鸯!你脱下来罢,等我手艺精进些再给你重做一件。”
闻丹歌摇头,顺势把他揽入怀里:“这件就好,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这才松了口气,半是犹豫地回抱她:“最近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忙了,但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呀。”
虽然待在家里陪他的时间变长了,但他隐约感到她身上的不安。
就好像眼下无忧无虑的日子,将来都要付出代价。
她的回答一如既往,报喜不报忧。他轻拍着她的背,看向窗沿的月芽草。
已经长成了。
闻丹歌的离开悄无声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午后,应落逢小憩醒来,下意识伸手往身旁一捞,却扑了个空。
他立刻清醒了,下了榻鞋也未穿就往屋外走,边走边喊“阿鹤”。院外积雪消融,赤足踩在地上一时未觉冷,等感到从下往上蔓延的冷意,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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