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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荒唐至极的角色扮演被这个吻暂时压制住了,郁楚仰面,顺从地打开了齿关,接受梁絮白渡来的温度。
恍惚间,他隐约尝出了一点微甘的味道,并着男人呼吸间的清香,让郁楚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今日用晚餐时,管家醒的那瓶红酒的味道。
难怪梁絮白这么疯,原来是酒精在作祟。
这个混账安静下来后,那些羞于启齿的背德感逐渐退散,郁楚愿意把自己的温柔献给他,在对方一次次的主动之下,他开始给予回应。
盥洗台冰冷坚硬,令郁楚非常不舒服,他讨好似的抱紧梁絮白,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艰难地连成一句话:“抱我起来,回房间去。”
梁絮白依言抱着他走回房间,这个过程对郁楚来说无异于二次重创,生理性的泪珠断断续续往下坠,纤白的脚背弓了又舒开,俨然是到了极限。
房间内的灯被梁絮白关熄了好几盏,仅床头挨着地面的小灯在散发荧荧光辉。
梁絮白把人放在床头,在他腰后垫几个软枕,很快又黏了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塞纳河的夜景,两岸暖黄的灯光倒映入河,在泛着涟漪的水面荡漾出浪漫之都的烟火气。
星空下的塞纳河,是梵高笔下的艺术,是举世闻名的瑰宝。
而从塞纳河畔吹来的风,却是一缕催动欲念的药引子,蛊人心魂,惑以情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场攻城战总算告一段落。
郁楚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连指尖都淌着汗。
梁絮白亲眼目睹、并感受到了鲜花在他怀里绽放的盛景,他爱怜地亲吻美人的眼眸、鼻尖以及唇珠,笑着夸赞道:“楚楚,你好棒。”
郁楚用手臂遮住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梁絮白拿开他的手,唇角止不住地上翘,“害羞了?”
郁楚的呼吸尚未平息下来,肩带也滑至臂膀处,有种别样的凌乱美。
他闭了闭眼,哑声斥道:“混账。”
梁絮白被他骂兴奋了,一把将他搂起来,三两下便让他趴靠在床头上了。
郁楚惊愕地回头:“你干嘛?”
“你说呢?”梁絮白重新撕开一只包装。
郁楚立刻逃走,却被他抓回来摁在了原处。
“梁絮白!”郁楚用水汪汪的眸盯着他,“不是说好一次就——”
“就怎么?”梁絮白打断他的话,熟稔地贴过来,“你不喜欢吗?”
郁楚整个人一凝,抬高脖子用力呼吸着。
他抓住枕头,指节蜷起又舒开,手背骨线明晰、青筋毕现,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梁絮白伺机挤进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窗帘被风拂动,悠然摇曳。
星空浩瀚,静谧安详。
郁楚被狂风卷入至海浪中,窒息感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袭来。
缕缕刚爬上岸,很快又被掀卷而来的潮汐给吞没。
他用双肘支撑着身体,卷边的裙袂从腰际垂泄,漾出了残影。
背部镂空的漂亮睡衣经不住梁絮白的气力劲儿,边角被他扯得破碎不堪。
他把郁楚捞起来,牢牢禁锢在怀里。
郁楚凶过,骂过,甚至恳求过,但都无法让这个男人恢复平静。
最后,他在飘摇的的风雨中仰抬面颊,讨好地亲吻梁絮白的下颚角,含着情,柔声开口:“不要了。”
梁絮白是猎兽,是凶悍的狮王,虽然很享受这份主动献上来的吻,但是他更愿意听从流淌在血液里的原始本能的驱使,甘心受它们支配。
他缓缓抬手,在两团云里寻找珍珠的痕迹。
轻拢慢捻抹复挑,虔诚而又怜惜,直教那水葱似的人儿再次绽放,方才止歇。
夜复归平静,星河依旧璀璨。
郁楚还记得自己初次进入浴室时是巴黎时间晚上九点,眼下已近凌晨,他被折磨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之久。
梁絮白把他抱进浴室冲了个澡,再次躺下时,整个人如坠云端,仿佛目下的一切皆是虚无。
他嗓子是哑的,眼皮也有些红肿,更遑论周身还刻满了印痕。
此刻的他,如同被人大卸成八块,然后再生涩地缝合起来。
没一处能自如活动。
甚至腿木艮处的肌肉还在细微地痉挛,连同那儿的牙印也开始发疼。
什么小妈文学、吊带睡裙,这辈子断不会再向梁絮白妥协,由着他胡作非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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