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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的场景挟着难以言喻的破碎旖旎,黎初看得又燥又急。
“喝进去呀!”她顾不上奇怪的悸动衝撞,又要去倒水,慌乱中,脑子反而越来越理智。
从前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百度查着玩,当是在被科普,所以,在黎初不算宽阔的知识海洋里,有一个词条清晰可见,叫幽闭恐惧症。
不是怕黑,而是怕又黑又狭小挤迫的空间,秦颂不怕鬼屋是因为迷雾森林的鬼屋特别空旷,能进电梯是因为看得见没有拉大恐惧。
换一种说法是,在能忍的范围内。
黎初激动得两眼瞪大,她觉得自己好厉害,从前总被嫌弃的好奇心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
然而电梯依旧没有任何声音,秦颂浑身冰凉,视线被汗水迷了层模糊的滤镜,寒意从背脊侵蚀,像虫子一样爬至全身。
黎初在跟前,声音和脸若即若离,秦颂气息阻滞,很想冷声提醒她不要说话,一张口,窒息感像潮水席卷而来。
她不受控制地张开唇,压抑且克制地小口汲取空气,可越在意,偏偏越难跨过。
黎初在旁边静悄悄的,秦颂想抬头看她在干什么,头顶忽地全暗,似乎是外套笼罩了下来。
黎初的病根是哮喘,所以她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渡气,但黎初比较笨拙,勉勉强强含着她带了沉重碎钻的舌根。
这口气费了些功夫才送进来,却有效缓和了濒临窒息边缘的秦颂。
她的神经在抗拒和被迫恐惧间来回拉扯,黎初松了唇,柔软的身体下塌,像搂着一具玩偶。
“你不要紧张。”她的手绕到秦颂的左耳,把那边沾湿的头髮全部拨到了耳后,左耳靠近心臟,能听清许多不一样的真诚之语。
“我会保密,出去以后不提这事。”
秦颂的高傲和从容冷漠,大概真的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隐忍说明了一切。
就当黎初想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时,一直没接通的紧急响铃吱得叫了声,话筒传来接线员急切的呼喊:“请问两位都还好吗?还能说话吗?”
秦颂尚存一丝力气,扯掉挡在两人头上的衣服,小幅度往后倚了倚。
黎初连忙凑到话筒旁:“多久能修好呀?!”
等待了五六分钟之后,灯光重新亮起来,电梯也缓缓下落到一层。
秦颂膝上的伤红肿发紫,她伸手捋掉尘土,随后弯腰去捡外套,粉发掉下一缕在胸口。
由于衬衫没了扣子,这个动作几乎能见到她一整个半遮半掩的内里,有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秦颂一丝不苟地穿好外套,只不过拉拉链的手忍不住发颤,好几次差点夹到头髮。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迅速恢復冷漠从容,大步流星跨出去,凛冽地扫了眼人群。
维修工人看见她们,围上前:“真的很対不起,两位小姐有没有受伤?”
黎初想说些什么,踟蹰地望了秦颂一眼,摇头:“没有受伤,但是也太危险了,救援这么慢!”
工人连连道歉,又跑去继续维修。
秦颂和黎初很快就走出了医院大门。
新鲜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与封闭狭窄的电梯相比,简直如获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秦姐:这个小名我真是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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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医院仍然热闹,出租车亮着灯排队,秦颂拦截了一辆坐进去,隔着车窗,她的眼眸看起来少了阴沉,好似藏着潋滟。
黎初自觉认为看花了眼。
可秦颂竟然摇下车窗,未干的额发贴在双颊两侧,因为压了太久,胸前几股曲折卷翘起来。
“不上车?”她说得很平淡。
黎初傻气地噢了声,绕到另一边上去。
路途很短,车从后巷抄近路停在了kiss门口,白天出去得太急,炫彩板和灯牌都没关,五光十色地闪在路边。
秦颂见此,下车的动作滞了两秒,侧过脸用很淡的眼神瞥了黎初一眼。
幸亏这里彩灯纷飞,不至于看得出人的窘迫,黎初硬着头皮解释:“出门太赶,忘记了。”
秦颂也没想怎么样,但还是忍不住刻薄地说了句:“浪费电。”
黎初哪敢顶嘴,上前拔掉插头。
林知言已经找到了新房子,临走前收拾得特别干净,她只需要将东西摆回店里就好。
黎初走进走出地放东西,秦颂站在廊下,夹烟的手没回神般轻颤。
挂在招牌两边的灯笼在风中舞动,像两团艳丽的火苗,这个频率和心跳的频率相似。
不知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疾病症状,还是因为刚才的遭遇惊魂未定,秦颂十分鬼使神差地,感觉心臟在疯狂跳动,让她又有些窒息感。
她烦躁地捻着烟,猩红的烟嘴往上燃,一点点攀爬,直到热气灼上手指。
痛感微弱,但恰到好处地得到了想要的。
黎初收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