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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纸人应该是在吸凶灵的精气!
果然,随着纸人的吮吸,凶灵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暗淡,而四周飘散的纸人残骸却慢慢聚拢在了一起,最终汇成了一个小男孩的模样,正死死抱着凶灵的胳膊吮吸。
我就跟个sb似的,呆愣的看着眼前的诡异画面,看起来费拉不堪的纸人,怎么会有这种骇人的能力?
当时我甚至有了一种凶灵才是受害者的想法,很明显,纸人并不是打不过凶灵,而是一开始就在示弱,寻找机会一击毙命。
而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孟道长的授意,也许他早就发现了镜鬼,故意将计就计,否则纸人也不会把戏演的这么像,现在看来孟道长这种做法,很可能就是为了引出那个驱使镜鬼的人。
这叫什么?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想到这我就是一阵心惊啊,这孟道长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破这个局,又布下这么周密的计划,足以证明他比暗处那人要高明得多!
不知道为啥,我心里总是有点别扭,觉得孟道长好像不是正经道土。
因为我还记得,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他就说过老天爷瞎眼了这种话。
更别提什么喝酒吃肉嫖他娘的了,正经道土哪有这么唠嗑的?不怕天打雷劈啊?
再看看眼前的纸人,我就算再不懂吧,也知道它用的根本不是道法,分明就是一种邪术!吸收其他鬼魂的精气,用来壮大自已,这事儿听上去也不像是道家的本事啊!
幸好他没有害我的意思,否则被这样的人惦记上,我真不知道是自已的幸运还是不幸。
也就过了不到一分钟,凶灵的身体整个变成了透明,但它就连魂飞魄散的资格都没有,整个被纸人吸进了体内。
而凶灵消失的同时,纸人竟然打了个饱嗝,我惊讶的发现他的脸看上去竟然没有刚才僵硬了,甚至能看出它现在是一副满意的表情。
然后纸人欠了欠身子,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对我说:“客人受惊了,先生喊咱们过去呢,您跟我来。”
说完,它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么快?
我是彻底被刚才发生的事整无语了,也不知道该说啥,跟在纸人身后钻进了刚刚的树林里,也就走了百多米吧,就在前方看到了孟道长的身影。
当时孟道长正在地上蹲着,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地上是几块镜子的碎片,上面是几滴残留的鲜血。
听见脚步声,孟道长也没抬头,而是用那种低沉的声音告诉我,他来晚了一步,被那个人给跑了。
跑了?
我有点惊讶,问孟道长为啥不继续追啊?这才刚过去没多久,应该还能追得上吧?
孟道长却摇了摇头,说那人身上有样东西可以隐藏自已的气息,如果他铁了心想跑,如果没有克制那东西的宝物,那是一定不可能留住他的。
然后孟道长又开始给我解释,他说凶灵这东西很少出现,除非是带着巨大的怨念死去,亦或是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死后被扔在乱葬岗七七四十九天才有可能变成凶灵,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杀戮,但凡出现,如果没有人阻止,就要毁灭掉身边的一切才肯罢休。
而镜鬼就更稀有了,在古代,那通常都是有了婚约的女子,却迟迟盼不到爱人归来,整天对着镜子哀叹,感叹着自已的青春流逝,开始变得人老珠黄,最后带着极大的怨念自尽而亡。
女子死后魂魄被困在镜中,不能投胎,不能轮回,怨念一点点的累积,自然也会变成凶魂厉魄,无时无刻想要害人性命。
他还说镜鬼特别难对付,刚才如果不是他用计脱身,在山里找到一条黑狗杀了放血,用黑狗血破了镜鬼的法术,那还真不一定能把它打的魂飞魄散。
怨灵和镜鬼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它们非常难以控制,想要驱使它们,那必然要付出天大的代价,还极有可能遭到反噬。
可如果真的有人有能力驱使它们,那么这两只鬼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用来害人自然是无往不利,但这实在是太难做到了,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两种鬼同时出现,只为了对付我一个人而已。
说完,孟道长站起身,皱着眉头,用那种特别严肃的语气问我:“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小子,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否则就连我都保不住你!”
得,他一说这话我就明白了,原来他根本就啥都不知道,只算到我会遇见麻烦,却没想到我会遇见这么大的麻烦。
其实在孟道长说话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就像青青说的,公寓下面那个东西太凶,何伟民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只要能让我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愿意。
天卦
我觉得自已运气还算不错,总能遇见贵人。
就像刚才,如果不是因为找到了孟道长,以那两只鬼的能力,估计青青都未必能保住我。
而且看孟道长这样,虽说有点邪门吧,但道行明显是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