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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人,在吹春夜冷风的时候。
她在给别的男人煨姜汤。
礼汀做错事一样垂下眼睛,她伏在他怀里蹭蹭:“没有逃跑,我讨厌在这里,再也不想离开你一秒。”
在周围沸沸扬扬的咒骂声中。
那人静默地凝视了她一会。
旋即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睫,唇角有笑意:“骗我的话,你是小狗。”
礼汀说,嗯。
她向来知道怎么取悦他,像猫一样轻咬着他的手指,依恋地舔了舔。
再抬起眼睛看他,水光潋滟的瞳孔里全是春情。
她心跳乱糟糟的,用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哥哥也离不开我的身体对不对?”
听她说完。
他目光沉了沉,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礼汀细细的手腕揽着他,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气,微红的脸靠在他心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脚踝。
他径直往卧室走,两人和眼睛里冒出凶光的谢策清擦肩而过。
他把礼汀放在床上,把她裹进被子里。
从额角开始吻她,吻她的眉心,眼睛,鼻梁。
让她像水一样融化在床上,小口喘气,已经没办法一样,叫他哥哥。
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声线很沙哑,等我。
他走出去。
关上卧室门,把她隔绝在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以外。
谢策清几乎目欲裂,他咬紧牙关:“江衍鹤,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你对我犯下的罪行吗?但我要先说,我绝无可能原谅你。”
江衍鹤浑身已经充斥着挑衅和漫不经心地优越感。
刚才那个温情脉脉的人格,彻底从他身上分裂离开。
江衍鹤知道礼汀的弱点在哪里。
知道她会疯狂心疼他。
才在她面前扮演得一副被谢策清的无礼和暴怒,训斥到静默无辜的受害者模样。
其实他才是那个胜券在握,又坏心眼的人。
听完谢策清的话。
他掀开连帽衫,漆黑碎发散落在额角,狭长的眼梢吊起来,懒怠地看着眼前这个彻头彻尾的输家,“你才反应过来?”
谢策清被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额角的穴位不断跳动
江衍鹤的话就像一把利刃一样刺进他的心尖。
原来江衍鹤早料到他会回来找礼汀,早就筹划好了一切。
现在得意洋洋地作壁上观,嘲讽他的迟钝。
谢策清瞥了一眼卧室里礼汀所在的位置,沉痛地低声说:“虽然蒋蝶身上的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但你利用这个让我蒙在鼓里,在德国呆着,对你感恩戴德,未免太过分了。”
江衍鹤撩起眼皮,摩挲了一下刚才礼汀舔过的指节,冷淡道:“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跟我在这里叫嚣什么,想我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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