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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地不敢睁开眼睛。
太过羞耻了!大庭广众之下,像个狗一样的嗅来嗅去,还说出这么玄乎的让人嘲笑的话。
这顾甚微该不会是故意折辱他吧?皇城司有不少上峰要驯服属下,便会这样做。
“你这鼻子使用一次,会导致多长时间眼盲?”
听到顾甚微的话,荆厉猛地睁开眼睛,你才眼盲呢?
他正想骂道,就瞧见顾甚微一脸赞叹的看向了他,“很厉害!同我的推测一样,这核桃应该不是很久以前被人遗落在河中并且挂在水草上,然后在王全落水的时候又侥幸挂在了他的脚脖子上的。”
“而是当时汤抒怀你下水救人的时候,凶手也藏在水中,他在搜王全身上的东西尚未离去。”
“你第一次拽不动王全,也不是他被水草缠住了,而是凶手也在拽着他。你无意中抓到的这个核桃应该就是从他的脖子上拽下来的。”
“核桃容易藏污纳垢,若是在水中泡久了,缝隙里很有可能发绿,会有很浓重的水草气味。”
顾甚微说着,再次赞扬的看向了荆厉,“下雨天的案子为什么难以调查,就是因为雨水容易冲刷掉犯罪痕迹。脚印,气味,血液,都会在水的冲刷之下消失不见。”
“如果这枚核桃是一早就在水底的,那么饶是像荆厉这么天赋异禀的厉害人物,怕是也只能够闻到浓重的水腥气了。”
所以,奉断械案幕后黑手之命,拿走了王全身上密信的人,并非是救人的汤抒怀,而是一早就潜伏在水底中的凶手,也就是柳阳告诉她的“水鬼”!
荆厉看着顾甚微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动着,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楚顾甚微在说什么。
他脑子里四个字四个字的蹦跶着,“天赋异禀”、“厉害人物”!
夭寿!这个上峰好生厉害,一来便掌握了他的七寸所在!
一个疑点
屋子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全都落在了荆厉身上。
荆厉感觉到身后火辣辣的视线,一瞬间找回了自己,他扬起下巴哼了一声,一脸傲娇的站到了顾甚微身侧。
顾甚微微微上前一步,遮挡住了吴江那想要挖墙角的视线。
吴江见状谄媚一笑,嘿嘿上前,“你们两个谁也别开口,今日我赖定你们两个了,绝对别想用让我带汤抒怀去开封府录供词为借口,将我给支开了。”
他说着,见顾甚微同韩时宴都不为所动兴致缺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樊楼如何?晚上我请你们两个上樊楼,可千万要带上我。你们不晓得天天老仵作骂我嘴巴都要骂出火星子了,我这心中火急火燎的,嘴中都起了泡了。”
“旁的差事办不好,那也就罢了;我这差事办不好,整出了个冤案怎么办?”
“到时候我闯下了塌天大祸,还不得你们两个劳累一番,送我去流放?我们可是桃园三结义过的啊,阿哥阿姐岂能不带我?”
顾甚微瞅着吴江,简直没眼看。
“我十六,您老贵庚?”
吴江嘿嘿一笑,没脸没皮道:“别说您十六了,您就是六岁那也是我姐姐!”
顾甚微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同吴江纠缠。
吴江嘿嘿一笑,冲着跟他来的衙役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同荆厉一左一右像是两个门神一般,死死地跟住了顾甚微。
顾甚微嘴角抽了抽,她瞥了韩时宴一眼,见那厮嘴角带笑,赶忙收回了视线,哼了一声。
她倒是没走,继续看向了目瞪口呆的汤抒怀,“你可听闻王全为何不坐车,反倒要日日步行?”
王家家缠万贯,王全乃是王家家生子,被委以重任独掌一个铺面不说,还替王喜收密信。可见是十分重要的亲信,不说坐马车,他若是想,坐个驴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汴京城地处北地,冬日深夜寒冷,他为何要独自步行?
汤抒怀回答得很果断,“他惯常都是步行,经常去明镜巷的人应该都知晓,他坐不得那些车辆,一坐便眩晕呕吐的。明镜巷离王御史府算不得很远,沿着永安河河岸走不一会儿就到了。”
“那王全早年出远门的时候遇过山匪,他有一个儿子就是被杀死在了马车上。自那之后,他便再坐不得车了。”
看来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凶手埋伏在那里很正常。
顾甚微点了点头,她没有什么疑问想要再问汤抒怀的了,她抱了抱拳,快步地朝着门外走去。
荆厉同吴江见状,像是饿死鬼投胎抢着要过奈何桥一般,一个箭步朝着顾甚微左右冲了过去。
剩在角落的韩时宴瞧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年纪也不大,这辈子兴许也不会成亲,可现在就有带了三个稚儿出门的错觉了……
等他追上的时候,那三人在永安河小拱桥的栏杆上趴成了一排。
韩时宴无语地上前,径直地看向了趴在中间顾甚微,“还有一个疑点,陈神机送给王御史的密信内容,是怎么被凶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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