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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军械既然被人掉包了,那是被谁掉包的呢?外祖父他们炼的剑被谁给拿走了?”
“看上去十分精良但是一碰就坏的剑又是谁炼制的呢?出云剑庄的剑上都带有印记,那个假冒的上面也有吗?”
“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这样做?害死我外祖父他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父亲当时是如何糊弄过去的,她已经有些记不得了。
左右她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家长糊弄孩子大约是天赋才能。
断械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出云剑庄从此退隐江湖再也不铸剑。
直到多年之后飞雀案起,她才惊觉他们一家兴许早就已经是局中人……
顾甚微梳理了旧事,从陈家的那堆牌位上收回了视线,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复原了茅厕里的机关,并且锁好了门,方才抱起那个木箱子,飞驰着离开了这里。
……
回到桑子巷的时候,又是深夜了。
因为人牙子今日送了车把式张全,还有粗使妇人林婆子过来,院子中一下子热闹规整了许多,倒像是一个家了。
十里听到脚步声,快步地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儿。
见顾甚微穿着皇城司官服,那女娃儿吓了一跳,躲在了十里后头好奇的打量着她。
十里立即扭头看向了那小娃儿,笑道,“我家十七娘回来了,唐瑛你便先家去罢,待明日再教你算账。”
顾甚微想起十里同她说的,对面唐捕头家只得一个独女,想去明镜巷的钱庄里当学徒,日后通了庶务招赘婿,厉害点不会叫人吃绝户。
想来说的便是眼前这位了。
想起明镜巷,顾甚微又羡慕起那王夫人的钱财来!
人与人之间金子差距,怎么可以从没有到数不清这么大!
唐瑛点了点头,从十里身后跳了出来,她睁着大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道,“女子也能进皇城司做官么?”
“女子同样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为什么不能进皇城司做官呢?你不也要去明镜巷做女账房?”
唐瑛一怔,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她说着,拔腿就跑一溜烟冲到对面去了。
十里见状上前关上了门,“十七娘今日可咳嗽了?梨膏糖吃了么?今夜我准备了枇杷百合银耳羹,还热乎着呢。唐瑛白天要帮她阿娘做事,只有晚上才得闲,明日我会让她早些来,不给姑娘添麻烦。”
顾甚微苦着一张脸,冲着旁边老实恭敬的张全同林婆子点了点头。
他们是她去人牙子那里挑选的,没有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性子忠厚,不是那等偷奸耍滑的料。
“日后都听十里安排就是。”
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十里怕她冷,在屋里烧了好几个炭盆子。
顾甚微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拿起了笔循着记忆在那纸上画起了那日在书房里的见到的飞雀图案。
十里见她忙,不再说话,只将那灯挑亮了一些,复又去厨上端银耳羹去了。
顾甚微一连画了好几张,终于画出了最满意的一张。
正拿着在手中欣赏,就听到了十里搁下大海碗的声音,“十七娘最近不练剑,改画符了么?还别说,我家十七娘就是天赋绝伦,不管学什么都学得很快!这符画得一看就很灵!”
顾家还钱
顾甚微心头微梗,十里夸她尤其真诚,一片真心比真金还真!
可她画的明明就是鸟雀纹,虽然没有寻师父学过作画,但她自问也不是那种能将孔雀画成乌鸦的类型,丑是丑了些,那鸟雀纹的邪性她画不出来,但不至于被认作是鬼画符吧?
鬼画符?
符可不是一堆凌乱不堪的线条,画符讲究的乃是自成一体一气呵成。
顾甚微想到这里,腾的一下站了起身,她快步走到了桌案对面,在十里身边站定了,这一看心脏忍不住砰砰砰跳了起来。
“倒着看,还真是像一个符咒!十里你夸我虽然过火,但却是没有罔顾事实。”
十里见顾甚微一惊一乍的,拍了拍胸脯,“十七娘你说甚?符箓我今日都见过,岂有认错之礼?”
今日都见过?
顾甚微猛地扭头看向了十里,十里被她吓了一大跳,神情凝重起来。
“这东西很重要,同主君的冤案有关吗?姑娘误会了,我今日见过符箓,但并非是这样的。唐瑛来学珠算,唐婶子前两日刚去了道观,求了几道符。”
“她送了我一张,装在香囊里,是个求姻缘的,我无意此道,又怕不破符惹来烂桃花,便将符打开撕了个角。”
“方才看到十七娘画的这个,一下子就想起符来了!”
顾甚微点了点头,心中嘲笑自己个。
十里人在家中坐,哪里就能所有线索直接撞上来?
除非是祖坟变成了火焰山,不然一般人哪里有这种功德?
顾甚微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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