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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薅二两银子的美食就能补回来的。
陈堪丧着个脸来到方府门前,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陈堪推开大门,便听得书房里传来方孝孺的声音:“是元生吧,你的告身和牙牌我放在你原来住的房间里了,自己去取吧。”
陈堪脚步一顿,转头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老师,您还没睡啊?”
方孝孺正拿着一份卷宗看得入神,见陈堪毫不客气的推门进来,不由得皱着眉道:“小混球,一点礼数都没有!”
陈堪才不管他说什么,用手将书桌上的奏折卷宗扒拉到一边。
把食盒放上桌子,取出菜,说道:“老师,一起吃点喝点儿?”
方孝孺放下卷宗,很自觉的取过一双筷子,道:“也好。”
陈堪为他斟满一杯甜酒,又给自己倒满,端起象征性的在方孝孺的杯子上碰了一下,道:“老师,学生先干为敬!”
方孝孺取过一只大闸蟹,又从食盒里取出开蟹的工具。
一边开蟹,一边问道:“怎么,又碰上什么烦心事儿了?”
陈堪慢条斯理的解决盘子里的鱼,随口应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汉王殿下,总想招纳学生为他效力,跟患了脑疾似的。”
方孝孺摇摇头笑道:“汉王啊,最近在朝堂上倒是闹得欢。”
陈堪为方孝孺斟满酒杯,貌似不经意的问道:“老师,您觉得汉王有胜算吗?”
方孝孺道:“没有!”
陈堪道:“为什么?”
“嘿嘿,你别看汉王现在上蹿下跳闹得欢,他啊,是在自寻死路。”
方孝孺笑了一声,道:“北平城那位世子殿下厉害着呢,虽然人不在京师,但陛下可一直都念着他的好的,否则也不会把皇长孙殿下随时带在身边了。”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的事情,偏偏汉王看不清楚,痴儿,嗐!”
方孝孺感慨了一句,嘱咐道:“你既然选择两不相帮,以后就离他们两边都远点。”
“学生省得,就是这汉王殿下,委实招人厌烦。”
陈堪也很郁闷,他已经尽可能的远离朱高煦了,但也架不住朱高煦三天两头就带人在路上堵他啊。
拢共待在京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被堵了三回了。
他和大眼睛萌妹到现在还才只见过三次面。
“行了,赶紧吃吧,为师这把老骨头,哎哟。”
陈堪见方孝孺脸上疲态尽显,不由得感慨道:“陛下这是逮着一个人就朝死里用啊?”
方孝孺煞有其事的应道:“谁说不是呢。”
师徒二人吃了顿宵夜,又谈了些闲话。
陈堪这才到房间里取了官服,告身和牙牌离开了方府。
趁着月色,陈堪赶到家中时,整个京师已是万籁俱寂。
玩了一天,又被朱高煦影响了心情,累极的陈堪随意洗漱了一下,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仿佛看见了朱高煦那张丑陋的大脸正对着他龇牙咧嘴。
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城兵马司衙门,便是陈堪所选的总驻地。
如今的南城兵马司,已经被陈堪带来的四百多个杀气腾腾的彪型大汉接手。
南城兵马司指挥张永,哭丧着脸站在衙门的大堂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五城兵马司竟然变天了。
而事先他竟然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陈堪坐在原本属于张永的位置上,满脸阴鸷。
“已经半个时辰了,苏檀,曹立,姚弛,柳二七还未至吗?”
陈堪看了一眼桌上的檀香,如今,檀香已经烧尽,而另外四个兵马司指挥仍旧迟迟未至。
“回大人,没有。”
石稳依旧是一身飞鱼服,腰悬绣春刀。
这是陈堪的要求,他觉得锦衣卫的飞鱼服很好看,所以他不打算改了。
以后五城兵马司统一的制服便是飞鱼服。
只不过,为了和锦衣卫的做出区分,陈堪决定取消飞鱼服上的刺绣,以颜色来对等级进行区分。
“再等半柱香的时间,若是还不来,你便亲自带人去请吧。”
对着石稳吩咐了一声,陈堪再次闭目养神。
陈堪要等的苏檀,曹立,姚弛,柳二七四人,便是其他四城兵马司的指挥。
陈堪话音一落,一个身着绿袍,胸前绣着彪兽,头戴梁冠的官员便急匆匆的走进了衙门。
那官员见主位上坐的是个面生得紧的少年,纳头便拜:“卑职北城兵马司指挥,柳二七,拜见大人。”
陈堪倏地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最远的北城兵马司都已经到了,而距离南城兵马司更近的东、西、中三城却还没到。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柳大人,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