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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绳捆绑着,如同猪仔一般倒在地上,不断的扭捏着身体,几人的嘴巴被破布堵住,一直在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什么。
刘衍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用手指了指,张义便上前将其嘴巴里的破布取出,那汉子当即大声吼道:“刘衍!你快放了我,要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刘衍眉头一挑,这个货竟然认得自己,看来是抓到有用的大鱼了。
于是刘衍问道:“你叫什么,你也是孙谦的部下?”
那汉子便是贾教头,此时双眼冒火的瞪着刘衍,怒声说道:“老子才不是孙谦那个混账的部下,要不是孙谦满嘴喷粪,将他那伙盐贩子说得如何如何,还弄来了流贼军中的弓箭、兵刃,说是能踏平这里,老子才不会过来蹚浑水,平白折了十几个兄弟!”
听到这里,刘衍也不禁心中一惊,那个孙谦竟然跟李自成的流贼大军还有关联,便让贾教头详细说来。
却见贾教头冷笑着说道:“哈哈,你想知道?老子偏不说!”
“既然你不说,那就说一说你的姓名和来历。”
“老子贾景涛,别的你也别问了,老子决不会说。只不过念在你刘衍也是一条汉子,所以老子劝你一句,快点将我们几个放了,也许将来你落难的时候,老子还能替你求求情,要不然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贾景涛?”
刘衍微微皱眉,对张义说道:“我好想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那贾景涛闻言顿时有些慌乱,眼神闪躲的看向一边。
“对了!”
刘衍猛地一拍大腿,说道:“你是徐家的家丁教头!”
贾景涛见状顿时泄了气,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名号这么响,刘衍竟然知道自己!
看着贾景涛的样子,刘衍笑着说道:“哈哈,幸亏那一日跟管队大人喝酒的时候,管队大人提起过一句,要不然今日便要严刑伺候了,等你到了下面,可要好好保佑管队大人官运亨通啊!”
说完刘衍起身便朝外走去,同时还丢下一句话:“他们几个没用了,全都砍了,首级给我装好备用。”
张义一边拔出腰刀,一边舔着嘴唇答应着,眼神凌厉的走向了贾景涛等几个俘虏。
“哎!哎!刘总旗不要啊,你不想知道孙谦和流贼之间的事情吗?我家老太爷收高粱就是为了帮孙谦,用高粱跟流贼换兵刃,他们……,哎?先将刀收起来啊!”
刘衍站在库房外面,并没有制止张义,反正现在孙谦已经死了,他与流贼之间的事情也翻了篇,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做文章的,问出来就算弥补一下自己心中的好奇,问不出来也就算了。
随后一声惨叫传来,贾景涛顿时没了声音,紧接着便是几个俘虏拼命哭喊的声音传来,不过张义却不为所动,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将几个俘虏全部斩首。
刘衍回头一看,只见张义将腰刀插入刀鞘,然后双手提着五个血淋淋的首级走了出来,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刘衍微微点头,暗道:“这个张义还真是个好苗子,将来到了战场上是个狠角色。”
“将贾景涛的首级单独留着,与孙谦的首级一起,全部给我装起来。”
“是!”
转眼到了中午,晒盐场的首尾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刘衍当众宣布了抚恤标准。
晒盐场的妇人、军户男丁凡是死亡的,每人一次性发放十两银子的抚恤,受伤的,按照伤势轻重,每人发放三到五两不等的抚恤,如果残废了,则由大盘堡负责赡养终身,每月发下两米用度若干。同时所有人的丧葬和诊治的费用,全部由大盘堡承担。
墩军这边基本也是这样,只不过刘衍将抚恤的金额提高,阵亡墩军每人发放二十两银子,受伤的发放五到十两银子。残疾的墩军一样奉养终身,丧葬费用和诊治费用也是大盘堡承担。
刘衍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昨晚的事情要是放在别的屯堡,这些墩军和军户死了也就死了,碰上心肠软一些的上官,也就是给个三钱、五钱的散碎银子,用草席一裹,找个地方直接埋了了事。
可是在大盘堡,刘衍却发下了这么多的抚恤银子,还会承担一应费用,这样的上官可谓是闻所未闻的。
一时间,在所有人心中,刘衍这个总旗官甲长便是自己的恩人,如果现在刘衍一声令下让众人去拼命,这些军户、墩军绝不会有半分迟疑,哪怕是对上建奴铁骑也会一往无前悍不畏死,这就是恩义的作用。
当然,刘衍也绝不会仅仅依靠恩义去笼络人心,还要推行法度。
随后刘衍便将张义、苗绍、王越这三名小旗官叫了出来,当众问道:“昨晚的激战中,可有墩军临阵畏缩、不听号令的?”
张义和王越都是摇了摇头,可是苗绍却抱拳说道:“启禀甲长,昨晚属下旗中二队长枪手康裕临战胆怯,不肯上前搏战,现在已经被属下关了禁闭,请甲长发落。”
昨晚苗绍这一旗跟在刘衍身边作战,面对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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