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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规矩。”
“住口。”苏氏被轻怠,虽面有不豫但仍是隐忍住,佯装和蔼,“莫瞎胡诌,哪有兄长讲妹妹的坏话!”
“行,我闭嘴。”欧阳杰闷闷不乐,时间一久便愈坐愈觉心烦,胸口像攒了一团郁气,他重重撂下茶瓯,倏然起身拂袖离去。
苏氏一惊,“大郎你去哪儿?”
微风中,传来了欧阳杰不耐烦的声音:“晒太阳,一会儿就回。”
大步流星踏出琼琚斋,欧阳杰方放慢步伐,顺着幽径负手缓行,暂没了母亲言语上的束缚,离了嫡妹的地盘,他心中不豫渐散,眸光掠过花枝疏影间嘁嘁喳喳的雀鸟,玩心骤发,捡起枚石头,瞄准树上一只正歪头啄羽的雀鸟。
眸子微眯,抡圆臂膀,狠狠掷出——
石头伴风声呼啸而来,雀鸟来不及躲避,一声短促凄厉的鸣叫划破空气,那圆滚滚的小身子急速坠下枝梢。
始作俑者眯眼一笑,甩了甩衣袖,打算把雀鸟捡回来。
孰知初初走到树下,他便愣住。
瞬息之间,天地旷远,满目芳菲色尽褪,眼中唯一人娇颜尔。
姿颜姝丽的女子小心翼翼捧起受伤的雀鸟,手指抚着绒毛间血淋淋的伤口,美丽的眼眸溢满心疼之色,自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撕下一条边系上雀鸟受伤的部位。
他凝视佳人与畔侧使女交谈,痴迷的眼神盯在那姣美的朱唇上,喉头不由滚了一滚,不禁幻想着将这柔情百媚的美人压在身下,听着婉转承欢的娇啼,感受鱼水之欢带来的极致愉悦。
“哪个如此狠辣,竟把它伤成这样。”夜哲摸着雀鸟的小脑袋,眉心紧皱,刚才它已是气息奄奄,十足的濒死之状,纵然暗自掐出法诀施救,到底顾忌着有外人,不好彻底疗愈,只能留下血糊糊的伤口。
尔思刚想开口,眼角瞄见一道人影,登时惊诧莫名,“大郎君?”
他人不该在花厅吗?
屈膝施下一礼,她站定后窥见大郎君火热的目光黏于自己背后,目中有掩饰不住对美色的垂涎痴迷,悚然一惊,煞白了脸。
大郎君分明是对扮女装的夜护卫动了色心,眼下可该如何是好!
“敢问——”
“夜娘子,想必您逛了一路精神定是疲累不济,不妨随婢子回返歇息。”
尔思抢在大郎君之前讲了一通,笑着回身,以眼色示意事情不妙,赶快脚底抹油,溜为上计。
让使女抢先一步,欧阳杰的脸阴了阴,顾及佳人在侧不好发怒,干干挤出丝笑。
夜哲读懂眼色,更读懂欧阳杰异样的眼神,内心厌恶之际本欲一走了之,孰知掌中的小家伙拱动着翅膀,用鸟喙啄了啄温热的大掌,发出尖锐鸣叫,圆圆的小眼睛恨恨望向那人。
“嘁嘁喳喳……”是他掷石头打伤我!
白泽通达万物之情,雀鸟的鸣叫让夜哲知晓欧阳杰就是罪魁,立时想出个计策,暗中放柔音调,伪装成女子娇糯的嗓音,笑道:“国公府景致秀美旖旎,我瞧着心生欢喜并不疲累,还想再多逛逛!”
尔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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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意
“你先走,我要给这货一个教训。”夜哲压低嗓音,并示意她赶紧配合。
尔思怕事态变严重,不愿随他的意,口中欲讲出把人带回琼琚斋的话,无奈话到嘴边,像管不住似一下子变成另一番意思。
“婢子双腿沉重,委实逛不起哩。”
啊,不对,我不是说这个呀!
欧阳杰嗅到机会,瞬间精神抖擞,上前作一揖,“小娘子若不介意,在下愿引你游览府内景色。”
“不知阁下?”
戏精‘夜娘子’故作懵懂困惑。
“鄙人欧阳杰,乃镇国公府大郎君。”
夜娘子微微惊讶,美目轻瞠,朝他俯身行了一礼,“奴家失礼了。”复抬首,含羞带怯的瞥他一眼,水波氤氲的眼儿似生出一把小钩子勾缠着男人的心,使得欧阳杰的身子立马酥软,耳畔闻得娇若黄鹂的嗓音道:“郎君身份贵重,奴家怎敢有劳您大驾。”
“大郎君愿引您游览,那婢子便厚颜讨个清闲差事,自领了这雀鸟去治伤。”
尔思压根控制不住嘴和手,匆匆夺过夜哲掌上的雀鸟,“婢子告退。”转身,撒丫子溜了。
天哪,我在做什么,应该拽着夜护卫一起走啊!
哼,倒是识相。
笑眯眯盯向跟前无措的佳人,欧阳杰的眸光流连过那艳若桃李的脸,弧度纤长的脖颈以及饱满的胸脯,心不由一阵悸动,连颦眉的样子都如斯美,真想叫人狠狠疼惜。
只是……
他眼珠一转,率先起了话茬,斥责尔思的怠慢行为,又讲出番安慰的话,许是对方言语间一派文质彬彬,令羞怯的夜娘子渐渐放开胆,并肩聊了起来。
其间,成功套出佳人的身份。
此女出身并州一富贾之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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