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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会也藏了毒药吧?”
福元吓懵了,立即疯狂摇头:“没有,大人,小僧没有。福青……福青应该是为了他妹妹。小僧跟福青都是孤儿,从小在外面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九年前被假慧心看中,带上了山。他装瞎子,并让我们对外宣称是祖师爷替他收的,我们为了吃饱饭,一直配合他。福青的妹妹因为是个姑娘家,不能到寺里生活,就被他安排到了别处,具体什么地方,小僧也不知道。”
陈云州不意外。
如果不是有把柄,福青怎么可能甘愿自杀。
福青的妹妹不过是个不关紧要的人物。陈云州现在只关心另一件事:“那些姑娘被他送去了哪里?”
福元苦笑摇头:“大人,小僧不知。他嫌小僧脾气急躁,沉不住气,这件事都是交给福青去办的。他们将少女拐骗到山上后,过一段时间,风声过去,他就让福青带着姑娘乔装下山,骗姑娘是先带她去安顿好,等着他去汇合。福青每次三更出门,要等到晚上才回来,有时候甚至会拖到第二天。小僧也问过他,但他口风很紧,从不肯说。”
没用!
陈云州见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转身离开。
郑深看着他阴沉沉的侧脸,宽慰道:“陈大人不必急,刑狱的鞭子一般人可受不了,这假慧心迟早会招的。”
陈云州却没那么乐观,假慧心明显是个狠人,这种人通常对自己也很狠,意志力坚强,怕是很难从他口中撬出消息。
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假慧心很可能是朝廷的通缉犯,我打算给附近的州县衙门去一封信,查查他的身份。”
郑深道:“陈大人的猜测很有道理,只是刚才那假慧心有恃无恐,他背后之人可能不简单,若是贸然向各衙门去函查他的身份,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陈云州思忖片刻,赞同:“还是郑大人想得周到,先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吧。”
只是这假慧心的嘴实在是太严了,值夜班的狱卒招呼了他一晚上,打断了两根沾了盐水的鞭子,他硬是咬牙什么都不肯说。
太多人围观了五平寺的案子,这事很快就传开了。
得到消息的马小云父母第二天上午一大早就跑到了县衙门口,看到陈云州出来,立即跪下磕头:“青天大老爷,听说抓到了拐走我们家小云的那个坏人,大人找到了我们家小云吗?”
陈云州对上马母失明的双目,感觉真是太讽刺了,假慧心用失明这招装可怜,博同情,诱拐走了女孩子们,可失去女儿的马母却真的为此哭瞎了眼睛。
他轻叹一声,有些歉疚地说:“抱歉,现在还没有马小云的消息。你们先回去,官府会尽力追查她们的下落,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柯九机灵地上去扶起二老:“我家大人最近一直在追查这个案子,你们先回家等消息吧。”
老两口没有纠缠,只是冲陈云州和柯九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送走二老,柯九气得重重在地上踹了一脚:“混账,狗东西,老子干死他!”
陈云州拍了拍他:“把我那一顿一块儿揍了。”
柯九真的跑去暴打了假慧心一顿。
假慧心的骨头就是硬,各种严刑拷打都上了一遍,打得他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说。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陈云州思忖许久,决定兵行险着,吩咐柯九:“安排人将他的腿打瘸了。”
“好嘞,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柯九笑呵呵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两天后,假慧心还是不肯开口,几个衙役将他带去了五平寺,寻找有没有新的线索,下山时,假慧心趁四人不被冲进了树林中,四名衙役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陈云州知道后大发雷霆,将他们狠狠的骂了一顿,还罚了一个月的薪俸。
随后,陈云州回了后衙,换了身便装。
郑深看着他嘱咐道:“大人多带几个人,路上小心,若是发现事情不可为,当以大人的安危为重。”
陈云州含笑点头:“多谢郑大人的关心,我会小心的,衙门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双方告别,陈云州带着同样是便装打扮的柯九几个,趁着夜色出了门,直奔五平寺而去。
到了山脚下,守在这的大刘连忙上前给陈云州禀明了情况:“大人,假慧心下了山,往安阳镇的方向去了,咱们的人一直跟在他后面。”
陈云州满意颔首:“走吧,追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
假慧心如今浑身是伤,腿还被打瘸了,走不快,他们很轻松就能追上。
快到天亮时,假慧心到了安阳镇,他先是去药铺买了些药,包扎了伤口,然后雇了一辆马车出发,往北而去。
陈云州看着这方向,目光微沉:“他这是打算去庆川?”
大刘去过庆川几次,点头道:“有可能,安阳过去,再经过一个镇子,前方就是庆川了。咱们县离庆川不算特别远,只有七十多里地。”
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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