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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若。
男子轻易不能进二门,除非是亲近的内眷,这也不知道是谁?若薇看周围无处可避开,遂往侧边低头而行,那男子却毫不掩饰的面露惊艳之色,若薇匆匆走开,那男子眼神还不能回神。
彼时,曹璇这里正在逗弄小儿子,见若薇进来,忙道:“正好,你小表弟昏昏欲睡的,我正让乳母带她去歇息,你也好容易过来,我们好好说会子话。”
说罢,自有乳母抱着孩子离开,丫鬟们端茶送点心上来。
呷了一口茶,若薇不免问起:“姨妈,我方才进来时,怎么见二门有几位男子,不敢多看,就赶紧过来了?”
曹璇一拍脑袋:“如今我生了你表弟,脑子总忘事儿,没让丫头带你在外头等会儿的。那位是我们家老亲,马老夫人你可知道,这就是她的孙子,他母亲来历更是显赫,是鲁王的嫡女琅琊郡主。”
“哦,原来是马老夫人的孙儿。”若薇大概知道是谁了。
曹璇还笑道:“说起来,他比寂哥儿大四五岁,但二人还算投缘,表兄弟之间常在一起切磋武艺。”
若薇颔首,又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是个风流公子的样子。
殊不知马敬辰也在问刘家子弟::“方才那个姑娘好生标致,可知晓是谁家的小娘子?”
“马表哥,你竟然不知道她?她是杜家的姑娘。”
杜家?莫非……
马敬辰笑道:“莫非是寂哥儿的未过门的那位?”
“正是。”
马敬辰沉默了半晌,看着东边的日头道:“我看没多久,寂哥儿就要回来了吧!”
“是啊。”有人附和。
马敬辰笑道:“这就热闹了。”
众人又奉承马敬辰,他外祖父是鲁王,祖父原为伯爵,历事三朝,先后三十次代表皇帝祭祀,圜丘十六次,方泽十次,参加进士恩荣宴十五次,算得上是三朝元老。如今,又有姻亲靖海侯府和成国公府,马敬辰可以说在京中横着走都行。
偏偏他又容貌俊美,文韬武略皆成,虽然风流好色,却持君子之风,要让女人心甘情愿。
沈二姐的大婚过了之后,若薇的绣件做了一大堆,正用匣子装好,又亲自写了签子贴上。晚膳是吃的粽子,端午刚过,家中许多各处做的粽子都吃不完,冯氏不忍糟蹋,就每日早膳都有粽子。
若薇是个喜欢吃粽子的,尤其是白水粽,蘸上蜜糖,比那些里边包豆沙馅儿的好吃。
“就这么好吃啊,你还能吃两颗?”冯氏问道。
若薇笑:“为何不能,我觉得挺好吃的,只是我早上吃饱了,中午就有些吃不下了。娘,中午,我就不过来了,随意吃一盏茶就好。”
冯氏感叹:“也难怪你们瘦人为何瘦?像你每天早上吃两颗粽子就觉得饱了,居然午饭都吃不下了。我早上能吃一屉包子,还不带喘气的,豆浆和鸡蛋我都能再吃。”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若薇在家中走着消食,消食之后回到寝房,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睡梦中,她想起了封夫人那美艳冷淡的神情,正拿着一把刀要往她心上戳,瞬间,她就清醒了。
这个梦让她有些心神不宁,翠茹忧心的端了一杯茶来:“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粒。”
若薇接过来,靠在床头,微微摇头:“没什么。”
按照正常而言,这位封夫人已经死了,即便她活着,若薇也不会怕她,更何况现在她死了。可是,这个梦有些不吉利,就像她们家,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家人,却被隐藏的人攻击,你都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恨你,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她们的祸患就像是天降大祸,猝不及防,无法阻挡。
而她最担心的也是这些不可控制的事情,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身上汗湿了,她生性爱洁,又要沐浴,一番折腾下来,夜里,还要去冯氏那里用饭,夜风吹来,若薇就感染了风寒。
一个几乎从不生病的人生病居然这么严重,头昏脑涨,头重脚轻,鼻子还堵塞,很不好过。
在这期间靖海侯府除服,袁氏亲自打发身边的心腹丫鬟芸娘过来探望,这个丫头是打小就服侍袁氏的,一辈子没有嫁人,圆圆的脸蛋,笑起来跟吃了蜜糖似的,听说有四十多岁了,仍旧看不出来年纪。
“大姑娘,一向可好?我们夫人听说您感染风寒急的不得了,特地打发我来看看。”芸娘见若薇呼吸沉重,时不时咳嗽一声,但是面相看着还好。
若薇笑道:“我只是偶感风寒,也怪我自个儿不留心,哪里还劳烦夫人亲自派人探望,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如今家中请了太医院的陈太医来看,说再吃几剂方子,就发散的差不多了。”
芸娘心想着姑娘真是灵巧通透,说话也妥帖,也难怪太太打心里喜欢她。
她也不是白来,也是奉袁氏之命过来道:“再过几日,我们二公子就回来了。”
二公子?谁?
若薇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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