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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凑巧,事情还没糟糕到那个地步,还有回旋的余地?
侯府护卫们跑上来,一些扶着老侯爷,一些扶着他,把他们带到赫连曜面前。
楚含岫咳了咳,站在赫连曜面前:“哥夫……”
来之前,赫连曜想过,可能跟羊皮谶语有关的楚含岫,在中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来侯府,真的只是探望楚含云,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然而当他赶来,看到跟那个叫平安的下人一起,把父亲从庆涛楼扶出来的楚含岫,他看得出,楚含岫脸上的焦急和关切不是假的。
那一刻,赫连曜心底某个地方缓和了。
至少,楚含岫对侯府没有恶意。
他望着脸上带着焦黑痕迹,头发被搓得乱七八糟,手臂那里已经起了一串燎泡的楚含岫:“回去之后,我有话问你。”
扶着老侯爷的护卫道:“侯爷,老侯爷种了非常厉害的迷香,不过似乎没受什么伤,也没有吸入太多烟雾,并无性命之忧。”
听到父亲性命无虞,赫连曜彻底放下了心,然后问护卫:“迷香,中了多长时间。”
护卫道:“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左右。”
从父亲在庆涛楼找到,赫连曜就知道,不管是他坠马,还是父亲这次出事,背后都站着不少的人。
羊皮谶语一出现,父亲就再也没往南城这边来过,更别说来庆涛楼这个带涛字,听起来就会应验羊皮谶语的地方。
所以,一定是有人把父亲迷晕后,带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让父亲死在庆涛楼。
楚含岫和平安走在后边,跟着侯府的人一起回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的,是已经燃烧到后段的大火,目之所及,全是只剩下框架的房屋和愁眉苦脸,哭泣的百姓。
有家人在大火中丧生的百姓,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在还残存着火苗的灰烬前抱头痛哭。
楚含岫意外地看到有穿着侯府下人衣裳的人在帮着百姓从火里拖出些东西,跟他们说话,安慰他们。
他望向前边被健仆抬着的赫连曜,觉得这应该是赫连曜吩咐的,心里不由得想到,自己待会儿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说服他,把自己身上的疑点撇干净。
而且从赫连曜的反应来看,好像还没发现他替楚含云圆房一事,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侯爷还昏迷着,他们很快回到了侯府。
侯夫人一看到被抬进来的老侯爷,两眼直接一黑,双脚差点儿没站稳:“这是怎么了,侯爷怎么会这样?”
老侯爷到时间都没回来,侯夫人也担心,还派金串儿去门房那里询问,才知道赫连曜也出去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以为是他们父子两个有什么事儿要做,却怎么都没想到会看见老侯爷被抬回来。
赫连曜在旁边冷静地道:“我已经让人去带邢大夫过来了,母亲,你不要担心。”
“是什么人把你父亲伤成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侯夫人站在床边,望着昏迷的靖国候,语气里带着怒火。
赫连曜道:“会查到的。”
母子二人说着话的时候,邢大夫来了,在侯夫人紧迫的目光里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拿起老侯爷的手腕把了把脉,忽然,面色一变。
他麻溜地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金针,刺入老侯爷手腕上的穴位,只见金针刚抽出来,针尖部分就变成了浅浅的蓝色。
邢大夫转头望着屋里的人:“侯爷——”
赫连曜道:“除了邢大夫,夫人,青然,”他的目光在楚含岫身上扫了一下,“还有含岫,全都出去。”
“是。”下人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纷纷退下。
十分不想再在他面前晃悠的楚含岫也想出去啊,眼巴巴地看着金串儿银串儿他们,小声道:“哥夫,我也出去吧,事涉老侯爷,我不好在这儿待着,还是出去好一些。”
“留下,”赫连曜望着他,“一会儿让邢大夫看看你的手,顺便跟我回蘅霄院。”
楚含岫:“……”
楚含岫:“是。”
侯夫人牵挂着老侯爷,没发现楚含岫的异样,邢大夫发现了,但是并不知道里头的弯弯绕,把金针递到赫连曜的面前:“侯爷,老侯爷中了一种名为蝶梦的迷香,这种迷香不是一下子生效的,而是在几种有先后顺序的气味中待了一段时间,才会生效。”
“发作后,中了迷香的人会瞬间全身无力,哪怕是将滚水泼在他身上,他都不会有一点反应。”
“只是这种迷香制作繁杂,如今世上能找到的,没有多少。”
话说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算计了老侯爷,用这种迷香让他不知不觉地中招,想要除掉他。
已经推算出这些的赫连曜问邢大夫:“那我父亲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他在火里待了一些时候,有没有大碍?”
“没了,奇怪得很,看侯爷身上的衣袍被烧的痕迹,按理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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