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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强比杨丰收的气场给完全震慑住了,他一下子没了刚才对待十一岁的邵锦成时候的嚣张气焰,看了他娘一眼,他娘现在比他还懵逼,完全指望不上他娘帮忙说话了。陈建强转头,只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杨丰收,就不敢再看了,低下头,嘴唇嗫嚅着,最终也没说出来一个字。
“三位都不说话,那就是没什么问题了,那今天就告辞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去西风坡找我。”
说罢,杨丰收对着另外两个人一挥手,他们就连拖带抱地,带着邵锦成往外面走去。
“永峰!别害怕,你要是再被欺负就去找我去!我来给你报仇!”
砰,车门被关上了。
还有隐约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你要保护好你妹妹!”
随后是发动机的声音,军用吉普车开走了。
卫生所里面死一样的寂静,吴医生再次过来催促,“好了,你们也可以走了。”这老太太每次来,都呼天抢地,吵得他脑仁嗡嗡的,没事就赶紧让他们走。
乡村卫生所,对于困难群众的简单救治医疗,一向是不收费的,这个习惯即便在困难时期也一并贯彻下来了。
刚才杨丰收付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属于这里的群众,不能占群众这个便宜。
陈建强在爹娘的搀扶下,晕晕乎乎地走出卫生所。这一次,陈济众又一次完美地隐身了,全程未曾说过一个字。
陈建强在木爬犁上半躺下来,爬犁不够大,他的腿要蜷缩着。
“走吧。”他对着陈永峰发号施令,像是对着马车的马匹一样。
陈永峰摸了摸陈默的头发,“先乖乖走一会儿,哥哥慢点走,让你跟得上,一会如果累了跟哥哥说,哥哥还有胳膊,可以抱你,知道吗?”
“啧,谁让她跟来的,快点走,她跟不上拉倒!”
陈默与陈永峰都像没听见陈老太太的话似的,她点点头,“放心哥哥。”
陈永峰小小的身躯走到爬犁面前,把麻绳抗在肩膀上,闷头就开始拉着爬犁往前面走。
陈默当然不会让陈永峰累到,她在爬犁的后面,依然是利用单兵外骨骼,卸掉了大部分加在陈永峰身上的压力。
特勤九局
“诶呀我去!”爬犁晃了一下,陈建强一个趔趄。
一直憋着气的陈老太太可算抓到了陈永峰的‘错处’,“慢点!是不是故意的?想把你老叔弄下去摔死?你们以为认识个什么军队的朋友给你们撑腰,你们就牛逼了是吧?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一天住在陈家,你们的东西就都是陈家的,吃你们玉米面怎么了!别以为你们有理了!”
陈默一边帮哥哥推爬犁,一边在内心哑然失笑。这老太太真的是怕她老儿子死得晚,抓住机会就要诅咒诅咒。你说,离地面5厘米的爬犁上,摔到地面上,他是怎么死的呢?蠢死的?
“奶,路上有石子,没办法的,你们扶着点老叔吧。”
“你还顶嘴!”这小崽子最近越来越烦人了,自从他把四丫从白山上抱回来,这崽子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还给我安排上活儿了,你眼睛看着点儿路,有石子你不会绕过去吗?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大官朋友开车送我们回去啊!让我们也坐个大车啊!”
陈建强在爬犁上笑起来,“切,娘,那是啥朋友啊,也就是一个小崽子,让我们坐车?你看现在他俩坐上车了么?他俩不还是在这拉车呢?那朋友管他们了?”
陈默真的是懒得听这一对母子的屁话了,他们只要不对自己跟哥哥动手就行。
现在她想起来的,是刚才杨丰收说的话,‘公安部特勤九局杨丰收,西风坡疗养院。’这几个关键词语跳进了陈默的脑子。
西风坡疗养院,她前世知道那个地方,是附近隶属于东北军区的一个疗养院,但是前世的时候,那里好像并没有人住,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她没听说而已。
她一边机械性地推着爬犁往前走,一边让神识进入空间,检索了一下,‘公安部特勤九局’是个什么地方。
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检索结果,她的神识赶紧从空间内出来。
好家伙,来头不小啊。特勤九局,一个以公安部缀名,但是却不受公安部指挥的地方。怪不得,那个叫杨丰收的男人穿的并不是警服,那个一个专门为重要人物提供警卫保护的部门。
能用特勤九局的人当警卫员的人,那都是整个国家都能数得上名字的。
陈默心里暗暗咋舌,那杨丰收是邵锦成爷爷的警卫员,那这邵锦成还真的是一个实打实的‘少爷’,他这种家庭用豪门来形容,都是侮辱他们了。毕竟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金钱真的不算什么。
她现在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截止目前为止,所有身边的人,都与前世是一样的。唯独这个邵锦成,是个‘意外’。
前世她肯定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的,至于上一世西风坡疗养院里有没有他的爷爷,那陈默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这种阶层的人,她不知道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