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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窗户,纪初禾的脑袋从下面冒出来。
她两只手抓着窗台,吊在窗户外面,呲牙一笑:“你小子再逃。”
祁北墨吓得猛地往后一退,香烟的火星落在手上,烫得手指一颤。回过神来,他蓦地皱起眉,语气严肃:“你有病吧?摔下去怎么办?”
他把烟熄了,打开窗户:“进来。”
“不行,进你房间有点暧昧了。”纪初禾不为所动,“要么就这么说,要么来后院。”
祁北墨眉心直跳,深深看了她一眼,妥协道:“去后院。”
纪初禾“哦”了声,双手一松,身体迅速向下滑落。
祁北墨瞳孔微缩,大步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她已经平稳落地,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仰头道:“快点啊。”
后院。
夕阳快落到地平线之下,天色将黑不黑,四周寂静,金鱼扑水的声音清脆悦耳。
纪初禾直奔正题:“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硬凑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你亡,不如坏聚好散。”
祁北墨眸色深深,沉默了半晌,最后盯着她问:“纪初禾,你敢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纪初禾:?
纪初禾大惊:“大哥,我什么时候给你错觉让你误会了吗?没有吧。”
她仔细想了想:“我俩聊天的时候我不想搭理你了,都不说我去洗澡,我都说俺老猪去焯个水,就是怕你多想啊。”
祁北墨看着她没说话。
纪初禾皱眉细想:“我俩肢体接触也就两次吧?一次我扇你一耳光,一次我按着你打了一顿。我跟我家狗都比跟你暧昧多了。”
“这你也能误会,不能吧?”
祁北墨薄唇紧抿,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那这个呢?”
纪初禾定睛一看,是第一次他们爬到山顶,节目组给几人发的红绸,当时每个人都在上面写了一句心愿,挂在了树上。
祁北墨拿着红绸问她:“你写的希望你们一直走下去,说的是谁?”
“你看——”
“是我跟温棠吗?”祁北墨打断她,“你一早就知道,我在拿你当她的替身,是吗?”
“你看后——”
“我就是看了之后才知道。”祁北墨音量不自觉拔高,他有些着急地解释:“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觉得你无趣又拜金,我承认我是想把你当她的替身,但是后来——”
接二连三被打断,纪初禾忍无可忍,大吼:“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让你看后面,看后面听不懂吗?”
祁北墨一怔,内心升起一股恐慌,回头看向身后。
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竟然松了口气。
纪初禾大骂:“傻逼,看红绸后面,我字写太大了,一面写不完。”
祁北墨闻言,翻开反面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我坐车
结合起来。
希望你们俩一直走下去,我坐车
祁北墨:……
他沉默地盯着这几个字看,思绪复杂。
这时候,纪初禾突然朝他走过来。
擦身而过时,她微微转头,语气笃定:“你刚刚在害怕温棠听到那些话吧。”
祁北墨浑身一震,涌起一股心虚,他张了张唇,下意识想反驳,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复杂地看着她,眼底夹杂着温柔与不解。
“对了祁总,”纪初禾回头,笑吟吟地说,“让女生抗拒不了的小动作不是深情对视。”
祁北墨眼睫一抖。
纪初禾缓缓补充:“是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往她兜里塞一万块钱。”
祁北墨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弄懂过纪初禾。
纪初禾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回到房间,她找了半天没看见。
她满房间喊自己给语音精灵改的名字:“妖精还我爷爷,妖精还我爷爷。”
对面的门应声而开,谢黎靠在门口:“演葫芦娃呢?”
“诶,我在呢。”
语音助手突然响应,纪初禾循着声音在门后面的地板上发现了它。
“找到了。”纪初禾捡起来,擦了擦灰尘。
两声叮咚一前一后响起,纪初禾打开一看,是节目组发来的身份信息。
【您的身份是——】
第二天早上, 大家围坐在餐桌边,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审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骆亭菲咬着三明治,一本正经地比喻:“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像狼人杀,隐藏情侣就是狼人。”
纪初禾立马表示:“我是一头好人。”
“噗——”
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 而后大家都跟着搞怪。
“冤枉啊, 我也是一头好人。”
“喂喂喂, ”骆亭菲打断他们,将话题拉回来, “大家先进行第一轮发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