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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不记得欠我几次?”时今澜沉声问道,温吞的热气刮着池浅的鼻尖簌簌而下,那双宝石般纯黑的瞳子同她近在咫尺,谷欠气很重。
时今澜就这样直直的注视着池浅,好像要她亲口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这种事情怎么能数!
池浅眼神一阵慌乱,脑海里却被时今澜这句话一勾,不受控制的翻涌起她跟时今澜的画面。
深夜的海岛沉在寂静中,也是这张床,也是这样的一个季节。
夜风里透着寒冷的空气,没有修整过的窗户算不上太能抵御秋凉,可她们相拥迭靠在一起,肌肤相抵,却比盛夏还要温暖。
“让我看看你在想什么。”
意识到池浅似乎在回忆什么,时今澜双手捧起池浅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夜风钻过窗户的缝隙风进卧室里来,风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声音。
同样乌黑的长发交迭穿插在枕头上,印着卡通画的被子在墙上画下一道小山似的影子,风在吹动,它在起伏。
忽而,一隻紧绷着几道青筋的手抓住了被角。
时今澜轻蹭过在软枕上的鼻尖吐出一口浊气,呼吸滚过她的喉咙,算不上多平静。
“阿浅……”
“别!”
咬着牙齿吐出的字支离破碎,窗缝里挤进来的风好似一阵呜咽。
当谷欠气从记忆中蔓延而出,将清冷的房间里涂上一层看不见的缱绻雾气。
时今澜听着记忆里自己的声音,抬头看向池浅。
她轻咬了一口这人的唇,惩罚似的问道:“阿浅原来在想这个吗?”
“不是,不是你问的吗?我,我得数一数啊。”池浅还记得时今澜一开始的话,为了让自己这份回忆合理,理直气壮的看着时今澜。
“那阿浅数好了吗?”时今澜轻声问道。
“没有。”池浅落了下眼睫。
迟来的画面实在太多,细碎的穿插过她原本以为完整的记忆。
当爱意与谷欠望交织,倏然之间,池浅感觉当初她与时今澜的故事更加的丰满起来。
这才是她们完整的故事。
隻存在于她们之间,当她在面对她的时候,也并不是那样羞于出口。
这么想着,池浅伶俐转手,一把反扣住时今澜的手腕。
她也跟刚刚时今澜一样,拉过了这人的手臂,让她失去平衡的倒伏在自己身上。
“以后时间还长,我慢慢补给你。”
池浅的声音被她的吻压下,一同落在时今澜的耳廓。
时今澜才刚觉得掌心一空,池浅的手指就塞了进来。
浓云忽而压过这晚干净的夜空,星星试图穿过厚重的云层。
海浪从远处拨起一阵水声回荡,时今澜被池浅揽着,任由她吻过自己的耳廓,脸颊,唇角。颈侧的动脉贴过池浅的唇瓣,她的锁骨也徘徊下一阵潮湿。
棉麻的衣物过于宽松和轻盈,稍稍一挑就从肩头掉了下来,月色笼罩着人的身影,好似给落下裙摆的人重新穿上了一层皎洁的纱。
圣女座于莲花台上。
虔诚的信徒匍匐参拜。
“呜……”
一道温软贴着时今澜的唇瓣略过,经不起这样的温度过分停留,她身形兀的一紧。
池浅抬起眸子,望向此刻枕在枕头上的时今澜,脑袋里插上世的一副画面。
柔顺的长发揉乱的散在她的脸侧,那漆黑的瞳子也是同样的圈着一圈殷红,贝齿紧咬过唇瓣,克制与忍耐写满了这人的脸。
“阿澜,你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没有变。”池浅款款深情的望着时今澜,热气不可避免的悉数落在她的唇上。
那紧咬着的唇又是一下绷紧,窸窣的颤意肉眼无法察觉,却是无法掩饰的传在池浅的掌心。
池浅眼瞳微眯,更加虔诚的吻了吻时今澜:“你现在看我的眼神,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而回忆哪有现实来的真切,说罢池浅便又伏首吻了下去。
时今澜望着池浅低伏的眼眉,感觉整个人都跌在了云彩上。
房间不隔音。
时今澜陷在名为池浅的云海中,脑袋里唯一清醒的记着的就是这句话。
云舒云卷,长夜里的变化好似在这间房间快速过了一遍。
厚重的云终于是攒够了足够多的湿气,毫无预兆的在这夜下了开来。
时今澜塌下身子,朝池浅吐出一口热气。
“你也是。”
含着团热气的声音忽的略过池浅的耳廓,喷薄而出,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