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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伸出两根手指,“还有两日。”
“好!”
萧见琛迅速跑开,最后一个字消散在风里。
花酌枝站在楼梯处等待片刻,没等到萧见琛再回头,便转身上楼。
见他上来,沈碎溪将手中把玩的蛊虫塞回蛊盒中,“你真要同他走?”
“嗯。”花酌枝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从架子上挑挑拣拣,有用的没用的,一股脑拿了十几个蛊盒放进自己的小挎包里。
“大燕的气运已然稳定,只要天神灯不灭,便不会出什么乱子,南疆有你和祁爷,我也放心,我只是出去溜达些时日,很快就回来了。”
“我哪里是担心大燕和南疆,我是担心你,那小皇子娇生惯养,不像是能照顾人的,往后出什么事,还得你照顾他,再说了,出了南疆,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小皇子可有足够的盘缠叫你们挥霍?可有一屋避雨,可有良田美池?离了大燕,他什么都没有,你还敢跟他往外跑?”
花酌枝像没听见沈碎溪的话,他把自己的小挎包系好,又开始盘算着带什么衣裳,“碎溪,你看这两件衣裳,哪个好看?”
“……”沈碎溪深深叹气,花酌枝向来不听不爱听的话,他早该习惯了的,“你们偷跑出去,就该穿汉人的衣裳了,这两件都无需带。”
花酌枝深以为然,“你说的是。”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呜呜呜~枝枝!枝枝!
小狗把自己感动哭了。
明天没有嗷老婆们,后天再来~
本殿下今天扬眉吐气
这边花酌枝已经收拾起行李,那边萧见琛闷头冲出祭司殿,瞧见方才那少年还在门口逗孩子,他停下脚步,不慌不忙走上去,高高扬起下巴。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枝枝根本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妄想跟大祭司讨要,我……”
他微微眯眼,冷冷吐出几个字,“不,允,许。”
那少年听不懂汉话,他回以一个奇怪的眼神,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萧见琛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目送少年离开,又是冷哼一声,然后跑回自己的小楼,找出纸笔,落笔三个大字。
和离书。
这封和离书自然是写给那大祭司的,他才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等那老头子看到时,他早就带枝枝离开这里了。
他心里着急,便没认真写,随便堆了几句就塞进信封里,叫来陆繁叮嘱一番。
“等我走后,你就将这封信送去祭司殿,若大祭司看了要怪罪你,你便将父皇搬出来,趁机逃回大燕去,对了,待会儿你把咱们来时的马车检查一下,马这几天都喂足了,千万不能出岔子,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
陆繁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他傻愣愣问了一句:“殿下,你要去哪?”
萧见琛一脸凝重,道:“我要带枝枝去天涯,去海角,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花酌枝被困在南疆十八年,从未见过外头是什么样,这回就带他去瞧。
陆繁:“……”
鲜少有人能把私奔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殿下!”陆繁左右看看,他手忙脚乱关了窗锁了门,重新回到萧见琛跟前,压低嗓音,“殿下可是要带那左护法私奔?”
“什么私奔?”萧见琛板着脸纠正,“我要同大祭司和离,然后同枝枝成亲。”
说完把信封强塞进陆繁手中,“这封和离书,就交给你了。”
看着那份烫手的山芋,陆繁六神无主,“殿下,你若是走了,我们指定是没法待下去了。”
“那你们就走,回大燕去!”
“可、可……”陆繁急了,“可我回大燕,碎溪怎么办?”
萧见琛好似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他反过来嘲笑陆繁:“那你就带他一起回大燕,你不会不敢吧?”
陆繁如丧考妣,“我、我还没问过他的意思,若他不愿意同我走,该如何?”
萧见琛十分得意,“反正枝枝说了,一切都听我的。”
陆繁递上一个羡慕的眼神。
他同沈碎溪,看似浓情蜜意什么都做了,可除了在床上,他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爱意,况且他们之间,一直是沈碎溪占据主导位置,想做的时候就喊王文才来递信,不想做的时候,他就是强行爬进那个小楼,也会被赶出来。
他就好像后宫里的嫔妃,天天翘首盼着沈碎溪翻他的牌子。
“唉……”萧见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劝说道:“你们俩苟且这么久,竟连往后都没打算过吗?你不问他,又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陆繁:“殿下,能不能别说苟且,不好听。”
萧见琛撇撇嘴,转头找出一个大包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裳,“你们不就是苟且吗?都已……都已做了那档子事,却还没成亲,再说了,你们俩既没有媒妁之言,又没有父母之命,名不正言不顺的。”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