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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一件为考生好的事情,谁知道那群考生里有几个齐敏的拥护者,因此事从而记恨上言佩。
在一次下朝回家的路上,言佩毫无防备,被一考生用砖头砸了脑袋,当场就没了呼吸,后来抢救回来,昏迷整整半个月呢。
从那时起,言佩就隔三岔五不上朝,勉强去了两次早朝,都是含泪控诉京兆尹的右扶风陈乐时。
也不知道陈乐时哪里得罪她了,言佩仅上的那两次早朝,谁都不参,就参陈乐时,盯着她咬。
参的也不是什么作风问题,毕竟陈乐时这个人,别的不说,在处理公务上,是真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言大人可能也意识到了,所以她参陈乐时“左脚进大殿”,问她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不合群!
陈乐时也不敢反驳,就低着头听她骂。
两家的恩怨到底是何详情,竟一家都打听不出来其中细节,也是奇了怪了。
那两次早朝,言佩下了朝就立马回府,根本不给廉鹤找她说话的机会。
众人只当言佩身体还不好,毕竟伤的是脑子,可能精力不足尚在休假恢复中,便自觉不再打扰。
前几日众臣去行宫,自然有人通知了言佩,但言佩因头疼伤风为由,告假没去。
也亏得她之前的作风行为,让众臣相信她就是真的不舒服,恐怕连床都起不来,不然以言佩的性格,爬也会爬去行宫。
这若是换成冯阮没去,大家早就阴谋论起来,怀疑她是不是提前跟宗室串通好谋反了,亦或是想保全自身,所以这才推脱不肯前往。
但绝对不会有人这般怀疑言佩。
清流中以廉鹤为首,哗啦啦地围在言佩儿的轿子前面,三言两语问她话。
“言大人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没好,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对对对,您要是有什么难题,直接同我们说,我们这么多人集思广益,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众人确定轿子里坐的就是言佩,但言大人怎么会哭呢!
言大人铁血铮铮的一女人,向来打碎牙都是往肚子里咽,宁愿忍着疼也不多说一句。
她这样的人,得是言府的天塌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哭。
“众位大人——”
言五开口了。
言府管家今年也才五十岁,前五十年府里安稳,毕竟言佩十几岁时就担起言家的担子,大事小事里事外事全由她包揽,她就是言府的天,是言府没有塌下去的支柱。
因为有她在,言五这个管家根本没什么要操心的地方,以至于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结果这半年来,她硬是愁白了两边鬓角。
不为别的,就为言佩。
她觉得世上是有因果的,前半辈子享受完了,临老了,摊上这么个事儿,都是命啊。
“劳烦大人们关心,我家大人的头疾好了很多。”言五颔首回话。
言佩儿有个屁的头疾,她一听说要顶着大雪爬山,顿时就不愿意去了,窝在家里烤了三天的火,啃了八个烤地瓜,美滋滋的别提多舒坦了。
要不是今日是新皇第一次早朝,不去不行,这会儿言佩儿还在床上做着美梦呢。
“大人没事我们就安心了。”廉鹤抚着胸口,露出舒心真诚的笑。
言五弯腰朝轿子里说,“大人,众大人都在等着您呢,您要不然出来跟她们说两句?”
“不要。”
都不熟,聊什么聊,浪费她精力。
毫不留情的拒绝声,“站着多累啊,等宫门什么时候开,我什么时候再下去。”
言佩儿一想到待会儿要一直站着,两条腿就已经觉得很累了。
她这样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要自己走过路,前十六年站的时间都没有前两次早朝站的时间久。
要不是怕死,言佩儿都想自带椅子进殿里坐着。
她不死心,小声问言五,“真的不能自带椅子吗?”
她可以自己花钱买,不用朝廷提供。
言五,“……”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不要命的话。
大殿之上,唯有一人能坐着,那便是新皇梁夏,除了她以外,没人有这个资格。
连右相,都没有这份特权,何况言佩。
言佩今年要是八十五了,说不定皇上仁善,赏她椅子坐着听,可言佩今年才三十三啊,一口气能吃三根地瓜的人,怎么可能配坐椅子。
言佩儿难过,双手扒着轿窗,撅起嘴,哼哼唧唧,“我不带那么大的太师椅,我带个小马扎也不行吗?”
她都这么退而求其次的委屈自己了,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
言五面无表情,“不行。”
那好吧。
言佩儿瞬间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巴着缩回轿子里。
她抱着腿难受,更不爱打理外面的那群人。
廉鹤始终守在轿子外面,等着她敬爱的御史大夫言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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