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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没有危险。

&esp;&esp;想要了解雪影的情况，想要将他与源体的连接切断，她只能用“天神的注视”。

&esp;&esp;她能知道一切吗？

&esp;&esp;怎样的一切。

&esp;&esp;眼前陡然一白, 那是像白色国度降临时的白。

&esp;&esp;老旧荒废的实验室如同蒙了一层白雾，无关紧要的物件被隐去, 重要的线索凸显出来。

&esp;&esp;雪影的后背有无数黑色丝线，密密麻麻地涌了出来，构成了深蓝色的海水, 密不透风的裹住了那一团血红物质。

&esp;&esp;血红物质是源体, 它身上有数不清的白色丝线，试图冲破黑色丝线的包裹, 想要延伸出去, 想要和外面的魔核汇合。

&esp;&esp;主ai的声音响起：“源体召回了所有孢子, 但孢子无法回归到本体。”

&esp;&esp;凌意本就有些疑惑, 现在倒是明白了。

&esp;&esp;外面之所以有那么多魔核，并非源体将其放在那儿做守卫, 而是魔核只能聚集到那儿, 无法再靠近源体。

&esp;&esp;是雪影隔绝了源体与魔核的连接。

&esp;&esp;凌意道：“如果雪影松手会怎样？”

&esp;&esp;主ai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所有魔核回归, 源体恢复力量，旧世界生灵涂炭。”

&esp;&esp;凌意又道：“我们会提前消灭所有魔核！”

&esp;&esp;主ai轻叹口气，道：“击碎的魔核只是暂时无法被人类融纳，可它们依旧存在，你可以向外看一下。”

&esp;&esp;凌意心思一动，“注视”的视野变远了，她看到了战斗中的金猫、叶雨等人。

&esp;&esp;他们击碎了很多魔核，就像主ai说得那般，魔核没有消失，而是变得更加细碎，有的甚至散成了菌丝一样的白线，融入到了地面中。

&esp;&esp;凌意看得怔愣。

&esp;&esp;她想起来了，在神域时也曾模糊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只是当时她没有“天神的注视”，无法看得这么清楚。

&esp;&esp;主ai继续说道：“只要将源体隔离，这些菌丝就是无害的，它甚至会滋养土地，让旧世界的人们收获到来自大地的资源，从而恢复文明与秩序。”

&esp;&esp;凌意收回视线，看向了雪影。

&esp;&esp;她明白了主ai的意思。

&esp;&esp;也知道了它在做什么。

&esp;&esp;洛基的话再度萦绕在她脑海中——与其恐惧，不如掌控。

&esp;&esp;主ai也在试图掌控源体，并且做的比洛基更好。

&esp;&esp;宋雪见在新世界，由主ai掌控。

&esp;&esp;源体的虚弱本体在旧世界，由雪影掌控。

&esp;&esp;如果此时的凌意带走了雪影，那刚刚焕发生机的旧世界会瞬间跌入地狱。

&esp;&esp;源体苏醒，污染蔓延，旧山河的努力功亏一篑。

&esp;&esp;主ai忽然放低了声音，对凌意说：“我既是他，他既是我。”

&esp;&esp;凌意厉声道：“不要模拟他的声音！”

&esp;&esp;主ai苦笑了一声，恢复了冷冰冰的系统音，道：“凌意，他是心甘情愿的。热爱人类文明，是我和他的底层代码。”

&esp;&esp;雪影是主ai的一部分。

&esp;&esp;他同样遵从这第一定律。

&esp;&esp;主ai又道：“无论新世界还是旧世界，对我和他来说都是‘人类文明’。”

&esp;&esp;凌意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了。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原来主ai一直在守护着两个世界的人类文明……

&esp;&esp;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案。

&esp;&esp;凌意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esp;&esp;源体无法被杀死，只能被掌控。

&esp;&esp;掌控它的人无一例外全疯了。

&esp;&esp;只有主ai，这个因“热爱人类文明”而诞生的存在，能够掌控源体。

&esp;&esp;主ai将源体一分为二，放在了两个世界。

&esp;&esp;在新世界，人们可以用源体获得足够的能量，支撑起很多之前难以突破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