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4 页)
瓦拉奇采纳了好友豁嘴的建议,由巴比·多义耳出面交涉,与其他原宫廷卫队的残部一起投靠了露其亚诺家族。豁嘴说,查理·露其亚诺虽然提出不做“老板们的老板”,改由十名左右各家族老板组成“委员会”,但至少就目前而言,他仍处于“科沙·诺斯卓”的权力中心。事实上,如果查理不点头,没有人敢收编萨尔瓦多的兵马。
瓦拉奇还被指派了一名纵队长,他便是安东尼·本德尔。
就这样,入伙不过一年,瓦拉奇已经三易其主,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头,也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更让他难以适应的是,一夜之间身价大跌,由最高统帅的贴身保镖变成了“科沙·诺斯卓”的“二等公民”,这几乎注定了约瑟夫·瓦拉奇在黑社会中的一生不得志。
所幸终于进入“和平时期”,瓦拉奇专心一意地做他的生意,尽可能远离“政治”。
当一个老板被gan掉时,你必须对各地的其他家族有个交代。维克多对我说,查理要我去芝加哥等地现身说法。
“为什么让我去?”我问。
“第一,你和老头子非常接近,”维克多说,“第二,作为他的一个兵士,老头子被废黜不可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所以你没有必要撒谎。”
我绞尽脑汁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千方百计地把这桩差事推掉了。我已经吃过一次苦头,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宫廷政变”?后来他们派了巴比·多义耳去。
…………
露其亚诺家族当时有一位纵队长,弗兰克·科斯蒂罗,特别能够审时度势。市长詹姆斯·瓦尔克因为市政府内部的贪污腐化丑闻而被迫辞职后,他立即弄进一批吃角子机器。我和巴比·多义耳一合计,觉得这个生意不错。安东尼·本德尔领着我俩一起去找查理·露其亚诺,到了门口巴比就站住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安东尼往里走。查理抬头看了我一眼,问安东尼:“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一些机器。”
我马上就后悔不该来找这份不自在。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几秒钟吧,我听见查理说:“给他0台。”
这就是说,我手里有了0台机器的指标,但钱还是要我们自己付的。
从台面上讲,吃角子机器是违法的。但在一些不显眼的地方,比如糖果店的后堂、台球厅的角落等等,你总能看见一些这样的机器。凡是由弗兰克·科斯蒂罗经手的机器,比如我的那0台,上面都会有一种特殊的贴花标记,而且贴花的颜色定期变换。如果一台机器上没有弗兰克认可的标记,不仅会被黑帮砸了,警察也会找你的麻烦。一次,一名新来的巡警不懂规矩,在曼哈顿砸了一台“受保护”的机器,第二天就被发配到皇后区最边远的街区了。不用我说你们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巴比说,机器是靠我的面子跟查理要来的,所以由我去安置。我把它们都放在了哈伦东区。不到一个月,我俩就有了每周500美元左右的固定收入。我雇了一位老街坊家的孩子管理维修收钱什么的。我暗地里察看过几次,他是一个老实孩子。邻里们都知道那是我的机器,我母亲觉得很有面子。
19年9月18日,约瑟夫·瓦拉奇与梅尔卓·瑞茵纳在百老汇附近的棕榈苑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原瑞茵纳家族的成员人人送礼,不少老板也前来捧场。“众人凑的份子除了支付婚礼费用、租公寓、买家具摆设等等,还余下了800美元。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梅尔卓和她妹妹露丝一起挑选的公寓离她的娘家太近,就在同一条街上。”
不久,瓦拉奇接到了露其亚诺家族分派给他的第一份合同。在这份合同中,瓦拉奇与他的“目标”素不相识,对所谓“作案动机”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略知一二。安东尼·本德尔在传达指令时只说了此人绰号“小苹果”,岁,经常光顾109道上的一家咖啡厅。
瓦拉奇开始频繁出没于那家咖啡厅,不久便与“小苹果”混熟了,但两个人只谈些天气女人之类的话题,瓦拉奇从不打听“小苹果”的经历家世,甚至不问他姓甚名谁。说到底,知不知道又有什么两样呢?这不过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瓦拉奇看好了东110道上的一幢楼房,距咖啡厅约一个街区。楼房是出租的,底层一直空着。更重要的是,后院没有围墙或篱笆,符合瓦拉奇对撤退路线的要求。瓦拉奇找来原萨尔瓦多宫廷卫队的两位朋友埋伏在楼房里当真正的枪手。
到了下手的那天晚上,瓦拉奇事先约定和“小苹果”在咖啡厅里见面。“嘿,”他说,“咱们出去遛遛。听说那边有一个赌局。”
“太好了!我正愁没事干呢。”
据瓦拉奇说,在走进那幢楼房时,他故意落下几步,然后突然转身往外跑。“我听见枪声,但是我没有停下。我直接回到家里……不管怎么说,我刚结婚两个月,我不希望梅尔卓胡思乱想。”
(据纽约市警署档案记载,19年11月5日晚9点0分,东110道40号的居民听到枪声后,在一楼楼道发现一具青年白人男子的尸体。经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