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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那在游离之中的太史筝,猛然想起自己此行而来的目的,又忽然转头看去,“我想起来了!宋明月,小报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
突如其来的“杀气”惹得宋明月向左躲闪,“什么意思?二嫂此番是想吵架?”
宋明月见势不对,陡然起身挪到崔植筹的左边重新跪了下,这事看来她有经验。跟着从崔植筹身侧探出头,宋明月这才大言不惭了句:“二嫂来吧。狡辩,不吵架,我可没在怕!”
太史筝闻声狡黠笑起,“呵,此事你理亏在先。谁输谁赢,可不一定。”
这时间,宋明月两眼一眯,太史筝睁眼一瞪。
战事一触即发。
只是……崔植筹却被左右两边腾腾的杀气,搞得跪立不安。诶?等等等,你俩吵你俩的架,为什么要让我在中间,这也太危险了吧!你俩比鬼还可怕!
矛盾
逍遥的风自四面吹过, 太史筝与宋明月双双环臂跪坐,那或低垂,或张扬的目光, 注天入地。
她们好似是江湖侠客, 多年快意恩仇已然疲倦了身心,今日只为一战成名。
这拔剑前的平静, 倏忽凝滞住风中的落叶,却又在陡然之间加速削落二人鬓角飘摇的碎发。
崔植筹置身其中, 将身子挺得笔直,双手掌心端正地搁于股面上。
他, 这是随时准备逃离。
“言无常信, 行无常贞,惟利所在, 无所不倾, 若是则可谓小人矣。宋明月,你如此以混淆是非, 非愚则诬, 来获取利益, 你心中岂不有愧?”
太史筝如今之乎者也的语气,叫崔植筹转眸而望, 就好似看到了二哥哥。
“?”宋明月却茫然无解。
崔植筹冷笑一声, 同太史筝说:“二嫂嫂,你跟她说了也白说。这货是个文盲。”
文盲?太史筝转眸去看, 宋明月的爹不是榜上高中的进士?怎么跟自己爹一样是个文盲?
只瞧崔植筹这边说罢,回过头就跟左边的宋明月学舌道:“听不懂吧?二嫂嫂说你是卑鄙小人, 我觉得二嫂嫂说的很准确,我也这么认为。”
“崔植筹, 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今日咱们就分床。”宋明月威胁起了崔植筹。
可分床的事似乎并不足以伤害到崔植筹,他反驳了句:“用不着你分床,我的幢幡做不完,我连觉都睡不成。我还怕你?床你就留着自己心安理得地睡。”
两口子拌起嘴来,愣是将太史筝扔在了一边。
筝见状咳了一声。
二人这才回到正题,宋明月这次先发制人,来了一招死皮赖脸,死不承认。
“二嫂,你这话说的不地道。您在小报上仔细看看,可有哪篇指名道姓说起您?您可莫要对号入座,臆想妄断。最后冤枉了我这清白之人。明月做这小报,只不过是想让大家在茶余饭后,在枯燥乏味的工作中,找到一点生活的乐趣。大家因小报而露出笑脸,排解了忧愁,是多好的一件事,我难道做错了吗?我只是想做一件好事,这都不行吗?都要被你们剥夺吗?”
宋明月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
太史筝皱了皱眉,怎么还有人能比她还无赖?
筝与之分辨道:“宋明月,那小报中写的是谁,你自己心里跟明镜一样。且昨日三郎就在场,府中那么多下人也看着。不点名道姓,大家也知个一二。可那事实你当真了解清晰?其中缘由你可知晓?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瞎写。”
“宋明月,你要留名,你要获利,却要以牺牲我的名誉来做这件事?你还能说,你在做的是件好事?未免太厚颜无耻——”
太史筝抢占回道德的高位。
崔植筹看着二人眉飞色舞,整个人听得是一愣一愣。总觉她有理,她也有理。
宋明月瞧着势头不对,赶忙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推卸责任。只瞧她故作低姿态,是楚楚又哀哀,“其中缘由,弟媳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可若说缘何如此,那还不都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谁?难不成还有人帮你?”太史筝疑惑不解。
崔植筹也将目光移去宋明月身上,宋明月却指着他说:“这人就是他,崔老三。”
“谁——”崔植筹大呼冤枉,“我?你放屁。”
太史筝闻之满脸诧异。
宋明月趁势添了把火,“对,就是你。还不是因为你昨日回来跟我那样学了这事。不然婆母封了消息,叫下人不要胡乱猜忌,我又怎会知道的这般详细?那小报上许多细节,也尽是受了他的指点。才成了二嫂看到的模样。”
“宋老六,你…你好生卑鄙!”崔植筹气得牙痒痒。
可宋明月的话半真半假,她竟强硬地反问起,“崔老三,你少废话。我就问你,你现在敢不敢当着二嫂的面发誓!什么二嫂毒害二哥,吓得婆母嚎啕大哭,唢呐给二哥吹响的事,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这两口子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