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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应落逢的忍耐要到极限,剑鞘一推把玉壶推到应礼面前。应礼也学她高举酒壶,直勾勾盯着她:“闻姑娘,请。”
心里想的却是,喝吧喝吧,喝下去你就死定了!
闻丹歌颔首,将酒杯置于唇边一饮而尽。末了,她向应礼倾斜酒杯展示空樽。应礼被她挑衅的举动刺激到,端起酒壶痛饮,片刻后将空酒壶随意一丢,笑得毫不掩饰。
闻丹歌也笑了,下一秒却皱眉捂腹,一幅疼痛不已的模样。应宗主终于找到机会,赶紧叫应落逢带她去休息。应落逢也根本顾不上自身的异样,搀着她去了僻静处。
却忘了这间屋是应宗主早就准备好的。
红纱罗帐,软被锦裘。分明是正午天光大亮,屋内却光线晦暗,影影绰绰。
一股甜香似有若无地萦绕着两人,最初的惊悸过后,心中生出的是另一种缠绵情绪。
浑身滚烫,而她是酷暑中一碗冰,引着他去够、去尝。
他闭了闭眼,试图把绮思从脑中甩出去。可他好不容易恢复理智,肩上却突然多出一双手臂,接着整个人猝不及防向下倒,倒入大红锦被中。
身陷柔软,入目是她一双湛清澄碧的眼。
【作者有话说】
哎嘿嘿?(? ???w??? ?)?
第22章 尾巴
◎让闻丹歌想起被春雷蹂/躏的杜鹃花◎
“嘘。我没事。”闻丹歌像是没发觉他身上的温度,指了指窗外道,“别说话,外面有人。”
应落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紧紧闭着眼不看她,从齿逢中漏出只言片语:“我你离我远点。”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像是手心拢了一只破茧的蝴蝶,痒痒的。又像是撞上来一只幼猫,嗡嗡嘤嘤,蹭着衣角湿漉漉的舔。闻丹歌僵在原地,推开也不是保持原样也不是。最后还是应落逢自己咬牙拉开距离,滚到塌角缩进锦被里,整张脸埋进大红的被衾,只能看到一条蓬松的灿金色尾巴不停摇晃,诉说着主人躁动的心情。
等等?尾巴?尾巴!
闻丹歌彻底呆滞,什么大杀四方的雄心壮志都没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来回滚动:
他有尾巴他有尾巴他他他、他居然有尾巴!
“星人”是妖这一发现颠覆了她的认知,毕竟事情走向已经和仙子湖的传说一样了!闻丹歌恍惚着走到桌边猛灌了一口凉水,试图清醒后再辨别。结果发现发现尾巴还在!不是幻觉!
尾巴的主人对自己暴露真身的事情无知无觉,仍旧将脸深埋不肯见人,一条毛茸茸金灿灿的大尾巴胡乱在空中打着旋,似乎表示他现在很纠结又很亢奋啊从尾巴来看是狐妖吧而且还是珍稀种族的赤地狐妖可恶她在想什么啊!现在应该找解药哎尾巴垂下来了是累了吗还是丧气了看着好可怜啊不对不对!解药!解药!要找莫惊春尾巴炸毛了也好可爱颜色和阳光一样好喜欢好喜欢啊,尾巴不见了。
尾巴倏尔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应落逢猛地从塌上跳起来,脸红得和喜被不相上下,唇更是被他自己咬得一塌糊涂,让闻丹歌想起被春雷蹂/躏的杜鹃花。
他仿佛终于察觉自己的尾巴出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做人太久差点忘了情绪一激动狐妖的特征就会跑出来她看到了吗?发现他是狐妖后会不会厌恶他会不会之前那些人一样、不要他?
或许是应宗主逼他喝下的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屋内甜香暧昧,他心烦意燥,只想凑到她面前,像真正的动物一样摇尾乞怜。
他的眼如一池水,摇滟接星津。睫羽轻颤似轧轧兰桡,乱入碧波。闻丹歌连灌数杯凉水,才堪堪把尾巴的影子挥出脑海,却还是不敢看他,只能盯着窗外鬼鬼祟祟的人影道:“没有。这地方有些古怪,我们还是早些、早些出去为好。”
应落逢心中长舒一口气,却莫名涌上一股朦胧的遗憾。他磨了磨犬牙,这一点刺痛挽回了理智,使他能够正常交流:“他给我喝了奇怪的药,想让我、让我引诱你。然后他再派人来捉、捉奸,这样你就不得不和我成亲,成为他的助益了”似是怕她误会,他连忙解释:“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莫前辈思虑周全,出门前给了我一枚灵药,说是能解世面上大部分的毒我闻得出来这药是什么确定灵药能解!”
言罢他拿出一枚碧绿的药丸。闻丹歌接过,认出这是莫惊春特制的解毒丸,便将它丢进凉水中溶解,再把解毒水递给他:“既然有解药,为什么不自己吃?”
应落逢捧着杯盏,分明喝了解药,面颊上还泛起异样的红晕,低低道:“我以为能捱过去的。”
应宗主用钥匙威胁他,扬言他若是向闻丹歌告发便立刻毁了钥匙,他永远别想打开木匣。又逼着他当面喝掉媚/药,完全不给转圜的余地。
闻丹歌很是疑惑,边提了剑往外走边问他:“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一个两个、一次两次,都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在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