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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说:“关系比较复杂,我们的女方本来是一名人名教师,但是在孩子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她就辞职了照顾自己的儿子,男方算是公司高管,赚的钱不少。但是男方从去年八月开始就频繁出差,女方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是没指出来,一直在默默关注……”
时觅听得津津有味。
景宿雨见都吃的差不多了,把锅的开关关了。
江心起身把东西收拾进厨房。
景宿雨提着两袋草莓走进去:“不用帮我洗了,先泡会儿吧。”
江心嗯了声,拿出一个盘子:“确定要参加对吗?”
景宿雨打开水龙头:“那还有假,我不会再放弃了。”
“那就好。”倪初还记得她说到此为止的晚上,她的无措,“我以前还为了音乐对抗过我爸妈。”
景宿雨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她的声音有些哑:“成功了?”
江心摇了下头:“没有,还挨了顿打,说当初送我学架子鼓就是错的,你要是学的是小提琴,钢琴我就让你考音乐学院,但是你那个破架子鼓有什么好去音乐学院的,也不觉得丢人。他们一直觉得真正的乐器应该是小提琴钢琴那样优雅的,高贵的,而其他的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我喜欢,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对面开了一家音乐培训中心,当时我好奇的去看,透过外面透明的玻璃就看到有一个女老师在打架子鼓,我很喜欢,就看了那一眼我就爱上了,回去求他们给我报班,我妈当时以为我是三分钟热度,而且我还小,没当回事就给我报了,初二下学期就不让我去了,让我好好学习,但是我有空还是会去那里打鼓,但是我还是没有去成音乐学院,来到这里,来到了离我家长很远的南方城市,也是不少人口中的音乐之城,因为很多乐队都是从这里走出去了,我一直想去的音乐学院也在这里。”
这是江心第一次说起她的以前:“所以当时你完那些话晚上我就在想,我的坚持是错的吗?”
“不是。”她想说的很多,但是说出口的只有七个字,“从来就不是错的。”
江心笑了笑:“嗯,音乐万岁。心城,心之城,听说心大的心理专业也是全国一流的,来到这里就可以忘记一切的痛苦,怎么可能呢,这里也没有什么忘忧药,心理医生也没有这么管用吧。”
景宿雨一隻手撑在台子上:“因为这里是音乐之城,我记得谁说过音乐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江心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想出来:“有人说过这句话吗?”
景宿雨摊手:“我也不知道,不过音乐确实很神奇,能够传递力量。”
“所以我们要一直做下去,做一辈子。”时觅站在门口说。
江心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来的?”
“从我的坚持是错的吗开始。”时觅很无语,“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两个没一个发现我的?就聊的这么入迷?”
景宿雨继续洗她的草莓:“嗯,你是这里的本地人吧,所以这里真的有这么神奇?”
时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回忆起了从前:“还记得在我小时候,大概我十一的时候,风暴乐队第一场巡回演唱会就是在心城开的,当时我和我爸妈就去看了,带给我很大的震撼,从此以后我就爱上了贝斯,雨青姐太帅了。”
“谁问了。”江心走到他面前,“让一让喽,我要出去。”往前走了两步她说,“谁要听你的故事。”
“你说什么?”时觅的声音都高了几个调。
景宿雨耳膜疼,端着盘子走过去。
倪初吃了两个,看了眼时间:“我该走了,拜拜。”
然后匆匆离开。
景宿雨坐在沙发上:“江心,参加这个乐队,你的工作怎么办?”
江心想也没想:“辞职呗,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份工作,而且迟迟转不了正。”
“你电脑呢,姐。”秦随然问。
“我卧室里呢,等会儿。”景宿雨起身去到卧室拿出她的电脑。
秦随然点进逐梦乐队官网,填写报名信息:“这个时间卡的刚好,还有三天就停止报名了。”
报名成功四个大字在电脑上亮起,下面有一行小字,五月七日上午八点请拿好证件到行江大厦十二楼参加面试。
时觅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有复试吗?”
“这么正式,好像那个公务员考试。”江心抓着景宿雨的手,“不过,我现在有点激动。”
“我也是。”景宿雨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
秦随然说:“报名的乐队不少吧,有名的没名的都报,但是最后只有四十二支乐队可以参加节目。”
“都能晋级吗?”时觅问。
“应该不能吧。”景宿雨不觉得四十二支都能晋级,应该第一次录製就要淘汰,“肯定得淘汰,对半砍吧,不然不好设计赛程。”
秦随然很认可她的这个说法:“综艺节目肯定要有撕杀,有竞争才有看点,你想想第一期就搞这么紧张的淘汰环节,看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