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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违心道:“一般般,没有很想要。”
按照套路来说,烟攸宁一定会引着自己说想要,然后再拿着不给,吊在驴脑袋正前方做苹果。
黎蓁火眼金睛,才不会上当。
烟攸宁道:“真可惜,那不给你了。”
黎蓁险些摔了个跟头。
她隻好诚恳地承认:“太可爱了,我真的十分、特别想要。”
黎蓁一双眼睛恳求似地看向烟攸宁,惹得她一阵轻笑,没有说不,但也没有从黎蓁手上接过来。
于是黎蓁从善如流地将照片收进口袋里,准备回去买个相框收藏起来。
介绍完所有录影带,烟攸宁摆了摆手,示意人把东西放回去。
黎蓁一面将箱子收回去,一面问道:“我是第一次明白看录影带和‘看’录影带是两个意思,你不准备放出来给我看吗?”
“不,”烟攸宁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黎蓁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停。
她希望烟攸宁能重新回到舞台,却一直不敢开口,是因为害怕她本人不愿意。
但烟攸宁现在说自己愿意,既然如此,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宋启的建议?”黎蓁脱口而出道。
听到黎蓁提起那个名字,烟攸宁总是有些沉默。
只是这次,她没有沉默太久,说道:“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一个人。”
“一个同样满怀希望的人。”
作者有话说:
蓁蓁:(抹眼泪)
阿宁:(舔舔)
22、就医
树影袅袅,阳光从细碎的缝隙之间打进来。黎蓁伸出一隻手,挡住了刺眼的光。
“我有点紧张,”她坦白道,“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他们大都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存在。
“谢初弦已经拜托房东大叔带着去玩,还有吴优跟着她,两个小姑娘出门以前都高高兴兴地,不至于路上没话说。”
烟攸宁从太阳伞下转过头,略带无奈地看着她:“何况,该紧张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黎蓁嗫嚅了两声:“话是这样说可我就是紧张。你说,秦医生虽然在国外进修了这么多年,可国内的医生也不全是绣花枕头,他们学得内容都是相似的,既然他们不行,她真的可以——”
“打住,”烟攸宁做了个手势,止住黎蓁的话头,“人家都是病人在那杞人忧天、唉声叹气,家属在边上打气,你怎么反着来?”
“没办法。总得有人担心、有人放心的,放心的椅子被你坐了,那我就只能站上担心的悬崖。”黎蓁的眼神略带幽怨,看着烟攸宁。
烟攸宁道:“担心有什么用?能治、不能治,无非就是这两个答案。难道你还能给我开后门,把不能治的也变得能治了?”
黎蓁仍是惴惴不安的样子,脑袋显然还是糊涂的,想不想接了一句:“后门?哪里还有后门能再开?你指个路,我去走走。”
烟攸宁见她这幅晕头转向的模样,知道现在黎蓁是什么话也听不进了,于是颇为嫌弃道:“你还是多拜拜吧,多许愿,走这个关系比较硬。”
黎蓁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说:“好,我准备好了,咱们进去吧。”
烟攸宁:“”
好么,这还是一点没听进去。
医院里的空气有些冰凉,越往里走,越是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或许是因为越往里走人就越少,人气稀疏的地方,总给人更加冰冷的错觉。
黎蓁停在门诊室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还是路过的小护士见着两人,告诉她们宋医生说过,让她们两个来了直接进去就是。
黎蓁满怀不安地进了门,入目便看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
宋启站在她身旁,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迭单子,黎蓁从最上方看到了烟攸宁的名字,于是出声道:“秦医生,宋医生。”
秦医生闻言抬起头来,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黎蓁,而是直直看着烟攸宁。
她将烟攸宁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样的视线总容易叫人不舒服,可黎蓁心里只有莫名的亲近感,知道她没有任何恶意。
半晌,秦医生道:“阿宁,你长大了,像你的母亲。”
长辈都这样指名道姓地点了,这时候要是烟攸宁还这样默不作声的,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于是,烟攸宁道:“嗯,因为是亲生的。”
黎蓁:“”
她下意识拿手肘捅咕了烟攸宁一下,毕竟有事相托,这样生硬怎么能行?
烟攸宁读懂了她的担忧,看着黎蓁一副手都不知道该怎样放的模样,隻好咳嗽了两声,补充道:“秦姨,好久不见。”
黎蓁愣了愣,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打转,听了会儿才明白。
原来